人是什么身份?”清冷女声是从我旁边传来的,我眯着眼睛用余光扫视,只能模糊看到她穿着一身
白大褂,手里抓着一团染血的绷带。
张佳琪把在学校外面遇到我的事情跟那女人讲了一遍,等她说完,屋子里陷入沉默。
“老师,你看要怎么处理他?”
那清冷女声半天没有回话:“他看见了牵丝蛊和大体,肯定不能再让他出去,至于杀他倒需要再考虑考虑。”
“老师,这是一具多么完美的试验材料啊,弃之不用太可惜了。”张佳琪的手指从我臂膀的肌肉滑过,沿着线条一直向下,被她指尖碰到的地方我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无尽的寒意,她的指尖就好像是锋利的手术刀一样,那根本不是在抚摸,而是在计划如何切割、剖取里面的东西。
白大褂扔掉手里的绷带,拿起消毒液中的手术刀,她正朝我走来,忽然一个男孩抱着个巨大的玻璃瓶跑过走廊,隐隐还能看见那玻璃瓶中浸泡着一只死猫。
看到痴傻的男孩,白大褂语气缓和了下来,似乎眼神也变得温柔:“这年轻男人是个无辜者,跟偷盗标本的保安不同,我为了这项试验已经犯下太多过错,不能一错再错了。”
“老师,你可要想清楚啊,他是最适合的材料,而且这个人特别不容易对付,万一被他逃出去…”张佳琪的手还在我身上游走,她对于试验的狂热程度似乎比自己的老师还要强烈。
“先留着吧。”白大褂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针筒:“大剂量麻醉剂,等会先给他注射了。”
张佳琪拿起针筒,有些可惜的瞟了我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老师,你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孩子以后都会变得心软,我们是为了复活,以此为大目标,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她刚说完,门外面就传来“啪”一声巨响,男孩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打碎了手中的玻璃罐子,在走廊上哭喊了起来。
白大褂放下手术刀,朝门外走去:“你不懂,我犯下的第一个错误就是从这孩子身上开始的,如果我在杀猫的时候没有被他看见,当时也就不会生出用活人做试验的念头,他也不会被天天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更不会变成一个只知道红舌头、白舌头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