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她求助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女婴。
顾家有钱,严家有权,可纵使钱权在手,也改不了命。
他们将顾彤彤送入当时医学力量最顶尖的江沪癌研医院,在整个华中地区寻找和自己女儿血型一致的人。
不断寻找,不断失望,在快要超过最佳手术时期的时候,医生告诉顾天成,p血型系统存在二代变异现象,他们可以在后代子女中寻找适配体试试,说不定几率会大一点。
听了医生的话,顾天成和严芮首先想到了私生子顾北,将其请到医院后,初检合格,复检完全适配!
上天给顾家人开了个玩笑,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要用这个私生子的骨髓,去救自己的亲生女儿。
骨髓捐赠需要监护人同意,顾天成和严芮同时找到了顾北的妈妈,那位姓禄的女人。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疼自己孩子,严芮如此,顾北的妈妈同样如此。
她开出了几个条件,要自己的孩子以后堂堂正正在顾家生活,并成为顾家的合法继承人之人。
人命关天,顾家答应了这些条件,开出法律证明,而
顾北的妈妈也在承诺书上签了字。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进行,但天有不测风云。
在手术治疗拖到最后期限的时候,顾北的妈妈突然带着他离开了。
赌上一切的严芮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幼小的顾彤彤没有撑太久,经历了几次治标不治本的化疗之后,最终死在了江沪癌研医院的中央手术室当中。
女儿早夭,精神恍惚的严芮后来出了车祸,也就在同一年,顾北的妈妈拿着手术前骗到的法律证明,将顾北送到了顾家。
再后来的事情顾北没有多说,只是稍微提了一点,他觉得自己的妹妹并没有离开,一直都潜藏在他的周围,质问他为什么要反悔?
顾北的故事很长,听完后,我们几个已经搜查完了地下二层,进入了地下三层。
越往下,就越阴森,空气中多了几分湿气,带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张恒和陈默还在感叹顾北的故事,那简直就是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戏。
我也在一旁认真倾听,以这个故事为背景,很多疑问都迎刃而解。
“顾彤彤…”我走在队伍的末尾,看着和张恒正在低声交谈的顾北,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要干什么?”顾北用力挥手将我的胳膊打掉,从他这个举动可以看出,他相当讨厌我。
“你的故事很曲折,但有一个地方我想不明白,二十年前你早夭的妹妹叫做顾彤彤,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你一生的噩梦,你自己也说过,你感觉她就在你周围,你很害怕她,很厌恶她。既然你如此讨厌这个名字,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顾彤彤?”我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给自己最爱的人,起一个最厌恶恐惧的名字,这不像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我一说完,顾北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你以为我愿意吗?”
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伸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来。
“这是?”
我低头看去,纸很普通,只是上面的内容有些惊人,全部都是恶毒的诅咒和威胁。更让我惊讶的是,这纸上的字和张恒他们纸条上的字一模一样,歪歪斜斜,好像一条条毒蛇在纸上爬动,读了以后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意思?你也收到过纸条?”张恒从我手中夺取那几张纸,瞪大了眼睛。
“不,这几张纸是我女儿平时随手写的。”顾北回答的很平静,但是能让人感受到他压抑极深的痛苦。
“你女儿写的?你女儿才多大?”张恒猛然反应过来,他一把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那张泛黄的纸条。拼命挥动:“等等!你说这上面的字是你女儿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