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轿车停在了面包车后面,几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女从车上下来。
“表姐,穿蓝色衣服的那个就是吕乡长。”黄清宁凑到她面前说道。
云茉点点头,转头对黄知秋说道:“妈,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好。”
看到云茉和黄知秋等人,吕乡长显然有些意外,意外中又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
黄知秋拉着云茉同吕乡长介绍,“吕乡长,这是我女儿,茉茉,今天才刚从江市回来的。”
“您好,吕乡长,初次见面,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吕乡长打着哈哈,“好说好说,那什么,我这边还有要事,就不跟你们多聊了,麻烦你们让一让路。”
因为是岔道,路面不算宽敞,刚好够小型轿车的宽度,云茉这边好几个人,往路中间这么一站,基本就把路给挡了一半。
吕乡长等人想要通过,要么从旁边绕,要么就是云茉她们让到两边,把中间留给吕乡长等人过去。
而显然,吕乡长选择了后者,要云茉她们让道。
由此可见,吕乡长对身后人的重视和在乎,是大过于云茉这边的。
这就耐人寻味了。
她可是真金白银花了钱,把这一片都租下来了的。
不打招呼就带着一拨外人来她的地盘,还要她这个主人让道,还真是欺人太甚啊。
云茉假装疑惑的看着吕乡长一拨人,“吕乡长,你们这是去干嘛呢?前面可就没路了。”
“随便看看,麻烦你们往旁边站站,我好带人过去。”
吕乡长显然是不想跟她多说,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
云茉脚下就跟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吕乡长,其实我本来也打算去乡政府找您谈正事,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这不巧了嘛。
既然您有事忙,那我就找话短说了,这块地我们之前已经签好了租赁合同,时间为20年,按合同约定,我们需要在半个月内付清当年的租金。
钱呢我已经准备好了,打算过两天就去乡政府缴纳,我要说的就是这事,行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吕乡长,您忙。”
随着云茉的话音落下,吕乡长,以及他身后的几个中年男女,全都变了脸色。
“吕乡长,这块地你已经租出去了?那你还带我们来看什么?这不浪费我们时间嘛!”
埋怨完,几个人转身就要走,吕乡长赶紧追上去。
“误会,都是误会,你们听我解释……”
轿车带着恼怒愤然驶去,留吕乡长在原地捶首顿足,懊恼不已。
云茉嘴角微勾,随即换上不解的神情,“吕乡长,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这块地不是已经租给我们了吗,你怎么还带其他人过来看地啊?”
吕乡长回过头,一脸的愠怒,说话也相当不客气。
“地虽然是租给你们了,但它的归属权还是我们乡政府,我身为乡长,我想怎么做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看着吕乡长怒气冲冲的背影,云茉心里不免一沉。
“表姐,这吕乡长他什么意思啊?照他这意思,以后这竹编厂建起来了,随便什么人都能自由出入?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茉茉,吕乡长再怎么也是领导,你以后见着他,避让着点吧。”
黄知秋以为是云茉刚才不肯让路,在外人面前拂了吕乡长的面子,所以吕乡长才会恼怒。
对于黄知秋的天真单纯,云茉很有些无可奈何。
“妈,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吕乡长这明显是反悔了。”
黄知秋怔愣,“可是,我们已经签了合同,还交了押金啊。”
合同只能约束君子,约束不了贪图利益的小人。
不过,看那几个人离开的样子,估计是不会再跟吕乡长接触了。
安市这么大,地皮这么多,又不是非万川乡不可。
看完了地,云茉就打算回六安镇了。
黄宇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还要回厂里上班,云茉让司机先送黄宇回酒厂。
黄宇下车时,云茉下意识打量了下酒厂。
回六安镇的路上,云茉跟黄知秋聊起黄宇的工作状况。
“小宇哥在酒厂的收入怎么样?”
“一个月就20来块,除去开销,一年下来差不多能攒个百来块。”
“怎么这么少?小宇哥在酒厂做了有好几年了吧?”
黄清宁心直口快,竹筒倒豆子般把黄宇在车间受欺负的事都讲了。
云茉想了想,“妈,等回去后你跟大舅和大舅妈商量下,看要不要让小宇哥也进竹编厂来帮忙。别的我不敢说,但在收入这一块,我可以担保比在酒厂做翻一倍不止。”
黄知秋郑重点头,“行,回去我跟大哥他们说说。”
黄清宁亲热的挽住云茉胳膊,语气不无钦佩,“表姐,你真厉害,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云茉笑了笑,目光在黄清宁脸上转了一圈,“你皮肤白了不少。”
黄清宁嘿嘿直笑,“那可不,我按照你教我的护肤方法,每天喝足五杯水,少晒太阳,早晚洗脸后涂抹你寄给我的擦脸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