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梯拐角没人的地方,云茉拿出一只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褐色玻璃药瓶。
“赵姐姐,这是上次我喂老太太吃的药,里面还剩下40粒,以后老太太犯病了,服上7、8粒就可以缓解,症状重的时候,可以多服几粒,上次我是给老太太服了10粒。”
赵雅知接过药瓶,脸上的感激溢于言表。
“云茉,太谢谢你了。其实,刘主任之前就找过表姐她们,想知道你那天给我奶奶服的是什么药,刘主任说,奶奶的身体恢复得比预想的快,他觉得是这药的效果。”
云茉想了想,解释道:“这药叫救心丸,是我从一个民间赤脚中医那儿得来的,据他说,这药的主要成份是川芎和人工合成冰片,至于更多的,他没有透露。”
索性这药本来就是她找人配制的,药瓶上没有任何标志,也不怕被人追查。
赵雅知将药小心的揣进兜里,随即拉住云茉的手,“云茉,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猫有九条命,有了这瓶救心丸,我奶奶也多了几条命。”
“赵姐姐,这是老太太自身修来的福报,我只不过是一个中间人。”
尽管赵雅知说得一点也不夸张,但云茉嘴上还是回应得很谦虚。
等送云茉和凌川走后,赵雅知抑止不住激动的跑回病房。
“奶奶!奶奶!”
赵老太太半眯着眼缝靠在床头打盹,被孙女的大喊声吓得一个哆嗦。
保姆小朱急忙道:“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小点声,看把老太太吓得。”
赵雅知哪还顾得上保姆的话,兴奋的将手里的小药瓶拿到赵老太太面前。
“奶奶,您看!”
赵老太太面露困惑,“这是什么?”
“是上次救你的那药!是云茉给的,说药瓶里还有40粒,够您吃4、5回的了。”
闻言,赵老太太的瞌睡也醒了,脸上满是欣喜。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得把药钱给人家……”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赵学海不知何时进了病房,看着祖孙俩高兴得就像捡到了宝,不由得打趣。
“爸,你来得正好……”
等听完了来龙去脉,赵学海同样又惊喜又激动。
随着年纪增长,他老母亲的冠心病也越来越严重,医院开的那些药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每次都要托人从国外带进口药。
这次老母亲半路犯病,就是因为进口药吃完了,新的又还没寄回国。
赵学海从玻璃药瓶中取了两粒样品,寄给了远在京城的著名中药制剂的权威专家章女士,并附上了一封亲笔手信,信中写明了这药的来历和药效,恳请对方能够进行深入的研究。
赵学海的举措,云茉并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在她打算送药给赵老太太时,就设想到了这种结果。
就算没有她,这药也会问世,她的行为最多也就是起到推动这款药提前面市的作用。
离开医院后,云茉并没有直接回火柴厂,而是去了用工市场,找了十名短工,帮忙打扫火柴厂。
不得不说,花钱就是好办事。
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十名短工就把火柴厂从头到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就连黄知秋都感叹,应该早点找工人来做,也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第二天,云茉找了两名电工和水管工,为火柴厂的电路和水管做检查,以排除和杜绝所有可能的隐患。
—
吕乡长虽然亲自上门向黄家人道了歉,又送了厚礼,但心里依旧惴惴不安,总觉得头上好像悬着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刀。
就在吕乡长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时,财务找了过来。
“吕乡长,有两个人拿着单子过来结帐,说是之前黄家人订的河砂、水泥、石棉瓦,还有玻璃。”
吕乡长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买建材的钱,黄家不是已经结过了吗?”
“之前的是结了,但黄家人后面又订了。”
听到这话,吕乡长噎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他不让人去搞黄家,黄家也不会重新买一份建材。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吕乡长有气无力的向财务挥挥手,“结吧,给他们结。”
财务很是为难,“可我们的钱不够了。”
吕乡长不敢置信,“怎么就不够了,那点建材能花得了多少钱?”
“吕乡长,你昨天支了200,帐上就只剩下212.5块钱了。”
“200多还不够结吗?”
“不够,照单子算一共是368块。”
吕乡长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怎么要这么贵?那河砂是用金子做的吗?”
“主要是玻璃贵,黄家订了100块玻璃,一块玻璃的单价就是2块,这就200块了。”
“……”
吕乡长气得直抓头发,“让他们明年再来!”
“哦。”
—
等电工和水管工把火柴厂里里外外都做了检查,云茉又去买回了油漆和水泥河砂,打算把门窗和办公室里的桌椅都刷一遍漆,地面坑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