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监困惑又不解:“陛下,您这是……” 朱厚熜将书合上,望向天际,一番心向神往之态:“书中言说吸风饮露,想必如此能够保持体态轻盈洁净——蕉树叶片硕大,等那树种好之后,想必每日清晨,在树上皆布满甘露,最近不是新进了一批宫女吗?让她们去采露水喝吧,日后要是遇着采血的日子,也不要进餐了,就吃树上的桑叶吧,这样得到的红铅才完美。” “陛下……” 哪怕宫女们每日不必劳作,但如果真不让她们吃饭,只许她们吃些树叶,喝些露水,这又哪里够饱的? 更何况,这甘露只有每日清晨才有,一棵树上也就这么一些,宫女们别说填饱肚子,就连解渴都困难。 而且,采露水也是个辛苦的活,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的,这些人活着都艰难,哪里还有力气去干活? 太监犹豫的想要劝说,但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及 皇帝的霉头,谁都知道皇帝对求神问道的事情有多看重,便也只能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来,在心中哀叹了一番那些女人的命运,然后,老老实实的去传旨。 朱元璋看朱厚熜的眼神已经跟看畜生没有区别了。 他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怒斥:“你和那些无道的昏君又有什么区别?” 永乐帝冷笑一声:“昏君或许尚有人性,他却已经是个畜生了!” 他真的从未想过,自己的后代中也会出一位这么奇葩恶毒的人物。 他上一次知道这样的神经病,还是在北齐皇室有关的史书中读到的。 朱厚熜简直不是人。 都说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可楚王宫中的女人至少是自愿,吃与不吃皆属自己的选择,朱厚熜却更过分、更可恶,他这一神来一笔,恐怕饿死的人不在少数。 朱厚熜捂着腮帮子,吐出一颗牙,毫不在乎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语气冷静:“还请诸位祖宗放心,我现如今早已放了那些宫女,天幕出现后不久,主播就来联系我了,那些宫女现在都活的好好的呢。” “呵,说得倒是好听,”朱瞻基脸色苍白的咳嗽了两声,冷嘲热讽,“另外一个你可不是这么做的,也活该被宫女勒脖子。” “不过话说回来,”朱厚照一手撑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堂弟,“你不是都把她们放走了吗?你刚刚怕什么?” 朱厚熜:“……” 怎么说呢……有些东西已经铭刻在了血液里,看到就容易抖三抖。 …… 季驰光:“明朝的文人有着薛定谔的文人风骨,根据记载,嘉靖在大礼议中大开杀戒的一回之后,在嘉靖十九年又动了一回手,杖杀了太仆卿杨最,大概也是因为这一次下手够狠,彻底威慑住了所有人,大臣开始不再上书劝谏,而是争相讨好皇帝,每个人都成为了道教的忠实子弟,开始在家中诵经吃斋,大有当年他们管王振喊爹的架势。” “嗯,确认过眼神,是同一批人的后代没错了。” 朱厚熜位面的大臣们脸上一红。 这这这,怎么有些人会把这种事情直接说出来? 【雨翊凌澜:对此暂时不做评价,明朝的文人有好的,也有坏的,但是其中坏的占大多数,不过确实大部分都没什么文人风骨就对了。】 【花好月圆人寿:要是真有所谓的文人风骨,那于谦就不会成为异类!想当初,于谦仅仅因为没有送礼,就被王振视为眼中钉,可见这人平日里被捧成了什么样。】 【老虎爱吃绿豆糕:反正不管这些文人们平日里再怎么跪舔,只要他们在史书上稍微修修改改,那他们不依旧是高风亮节的人物吗?】 于谦听得直叹气。 来找他喝茶的范广见他这般失落,问道:“于公这是怎么了?” 于谦无奈:“只是不曾想到,在后世,我大明文人的名声这般不堪。” 范广在心里头撇了撇嘴,虽说他 佩服于谦的人品,但是这佩服可不能上升到文人群体中,毕竟他们这朝堂中的文官,大半都酸唧唧的,当初跪在王太监面前跪得别提有多流畅,后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直接将其党羽围殴致死的也有那帮人。 只能说他们大明的文官是懂见风使舵的。 于是,他避而不谈,只是劝道:“文人这么多,总会出几个败类的,说不定,接下来主播就会讲一个好文官呢。” 话音刚落,季驰光那里笑道:“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和嘉靖皇帝勾勾缠缠了一辈子的大清官海瑞。” 嘉靖皇帝本人:“……” 刚才,主播直接把他黑历史扒出来的时候,朱厚熜神色不变,依旧淡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