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收下吧。”
“姐,你就收下吧。”沈诚然也道:“有来有往才是亲情,一味索取那是吸血蛭。”
“诚然,你知道这宅子价值多少钱吗?”沈清雅没想到沈诚然竟然也会劝她收下。
沈诚然点头,“我知道,至少一千个大洋。”
一时之间,沈清雅说不清她心中是什么感觉。沈诚润兄弟做的肥皂生意,她都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分一杯羹,更没想过伸手朝他们要钱。可是现在,在兄弟二人只有这么一个住所的时候,还是价值这么昂贵的宅子的情况下,兄弟二人竟都愿意把宅子给她。
不要说她只是她们的养姐,就是亲的也未必成。多少父母都做不到如此,她何其幸运,遇到这样的两个弟弟!
沈清雅也曾迷茫,惶惶不安过,也曾设想过自己的未来。嫁与一个踏实肯干的男人,两人任劳任怨,也许有一日终能买上一处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时候以沈家的条件,能买起房子就是奢侈。
现在沈诚润兄弟二人就这么把这个价值千个大洋的宅子给了她,她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沈清雅的眼泪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沈诚润上前一步抱住她,“姐,谢谢你在曾经的那些艰苦日子里为我们兄弟二人撑起一片天。如今我立起来了,就换我为你撑起这片天吧。”
这是原主的心愿,死前他心里最愧对的人就是他的养姐。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能给沈清雅撑起一片天,给她买房,不许她再受一点委屈。
沈诚然也过来抱沈清雅,他个子小,够不到,沈清雅就蹲下给他抱,姐弟三人抱在一起,沈诚然也道:“姐,我也长大了,我也能为你撑起一片天。”
这时候小松鼠福福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吱吱地跳进来,仿佛也在诉说着自己的保护。
“好,我相信你们。”沈清雅抱住小松鼠,哭得眼前模糊一片,但她知道她的前路却不是迷茫的,那是一片坦途,鲜花着锦。
“少爷,小姐,这是怎么了,怎地还哭了?”两位帮佣妇人放好包袱,看看时间到了吃饭的时辰,就出来做饭,没想到撞见这一幕,唬了一跳。
沈清雅赶紧擦干眼泪,收好手中房契,笑道:“没什么,苦尽甘来,激动了些。”
妇人拍拍胸口,神色轻松,“这是好事,可不能哭。”
“嗯。”沈清雅收了眼泪,“这个时候到饭点了,我帮你们一起做饭。”
两位妇人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我们本就是主家雇来的帮佣,怎能还让小姐帮忙。”
从前沈家双亲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就请了花婶子一位帮佣,沈家人口虽不多,但只一位帮佣明显不够用,沈清雅就帮忙洗衣打扫做饭,一样不落。
现在家里虽然只有姐弟三人,但还有六个保镖两个帮佣,人员比从前沈家的人口还多,沈清雅就想着帮忙。两个帮佣都是叶家出来的,叶家规矩大,说什么都不肯沈清雅插手。沈清雅也只能作罢,她从没想到跟着两个弟弟过日子,她的日子竟然比沈家父母在时过得还要好,也更加受重视。
沈诚然被沈诚润带到一个空房间,“诚然,我把宅子送给姐,你会不会不愿意,或者觉得我偏心?”
“不会。”沈诚然斩钉截铁,他不像沈诚润那般做事总能说出道理,就是下意识愿意把好东西给沈清雅。
沈诚然现在还小,心智不成熟,可能认识不到这样一个宅子的重要性。沈诚润不愿意日后沈诚然大了后悔,或者被人挑拨觉得他当初受了蒙骗把宅子让给沈清雅,故而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明白。
“当初我病重那会,家里没钱治病,姐甚至愿意自卖自身到朱家做妾,这份心意就值得这些。”
“我不会让姐做妾!”说是这般说,但沈诚然知道假如沈诚润真一病不起,就算只有一口气,沈清雅必然也要救人,那时候去朱家做妾真的很可能。
至于他,他怎么拦,不管怎样那都他亲哥的一条命。沈清雅做妾,再怎样总归有命在,可不做妾,他哥就得死。
“这样的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我不想姐活得如这世道的大多女子那般艰难。唯有给予她足够的底气,可自古这底气就是钱堆出来的,没钱,日子都过不下去,像咱们从前那般,又哪来的底气?”
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过,沈诚然比这个年纪的许多孩子都明白钱的重要性,他明白沈诚润的意思。
其实沈诚润手中那个商铺他是准备送给沈诚然的,不是他多么大度,把手中的所有东西都送人,而是他知道自己还能赚来更多。至于为什么没提,不过是不想沈诚然潜意识里形成沈清雅有的他就必须有的思维。
对世道对女子来说太苛刻了,他对沈清雅可能确实会多关照许多。但对于沈诚然,也不会差太多,只是沈诚然毕竟是男子,该学会有担当,他得让他经历风吹雨打,毕竟日后沈诚然还有他的妻女需要他护着。
当晚三人吃过饭,沈诚润请帮佣陪着沈清雅一起睡,白日里经历了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