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润冷冷道:“既然你这般慷慨大方,那就请他去你家里吃好了。毕竟那可是几条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沈诚润这话直接对那小声议论的男人讲的,男人脸上火辣辣的,面子挂不住,就小声辩驳道:“我家里又没那么有钱,若是我能开起工厂……”
“那就等你能开起工厂再说!”沈诚润粗暴地打断他的话,然后环顾众人道:“我开得是工厂,赚得是钱,我给你们高工资好吃好喝,不是我傻,是为了你们给我更卖力干活,赚更多的钱。若是我单纯为了做好事,比你们还难的人有得是,那些四处流浪的孩子可不可怜,我给他们施粥不行吗,还能落个好名声。
所以搞清楚这里是干什么的,你们来又是干什么的。”
沈诚润不乐意搭理脑子不清楚的人,对陈光明吩咐道:“不用多说,咱们厂子有规章制度,按规矩办事,头两次抓到扣钱,第三次直接撵出厂子。
告诉财务,月末做账的时候直接扣他工资。”
“是。”陈光明答应着,叫人把不断跪求的男人带走,并把他手里的吃食抢了回去。
“还有你,可以走了,明天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沈诚润指着刚才慷他之慨的工人道。
那工人没想到不过一句话就丢了他的工作,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不肯认了,立刻道:“凭什么,我不过就是打抱不平一句罢了,你不赞同我的话,不听就是,凭什么赶我走。”
沈诚润冰冷道:“你这样'大度'的人我可不敢用,今天你能为了你所谓的好心帮别人偷我吃食是,是不是明天你就能因为更可怜的人需要帮助,偷盗我厂子里的秘密。
毕竟有了我的厂子,他们了就能吃饱穿暖了。”
男人被怼得瞠目结舌,半晌哑口无言,最后强自辩解道:“那,那怎么能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沈诚润吩咐人把那名工人赶了出去,工人站在厂子门口傻了眼,他后悔了,就因为一句话,他就丢了这么好的工作,他以后还能去哪里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回去给别人帮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多吃一粒米都不行,还得奴隶一样被使唤着干活。
他真后悔了,可是任凭他怎么哭喊认错都没人搭理他。
目睹这一幕的其余人都暗自引以为戒,同时也明白他们的沈总经理是个善心的好人,却不是个烂好人,但凡敢犯到他手里,自有雷霆手段。
沈诚润私下里对陈光明道:“你去查一下刚才那个偷饭的工人,他家里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艰难,到了吃不上饭的地步,就给他留下几元钱。注意要偷偷的,别让人知道是咱们送去的。”
“我知道了,沈总经理,你真是善心人。”
沈诚润在厂子里呆到下工,和陈光明一起处理完厂子里的事情就去了美甲铺。
美甲铺子里人还很多,门口停了许多辆汽车。刚开始的时候,路人还会指指点点,停下来查看是怎么回事,后来知道这是家昂贵的美甲铺,就都习以为常了。
沈诚润发现铺子里的学徒都上手了,真在为客人美甲,美出来的指甲都很漂亮。沈诚润初时还很惊讶,后来沈清雅告诉他,她学了沈诚润的管理制度,这些学徒日后出师就给底薪加提成,一双指甲美出来,会给予百分之五的提成。
这些女子本身出身就不好,家里人甚至生出过送她们进大户人家当丫鬟的想法。可是丫鬟是那么好当的,伺候主子的活不是那么好干的。这两个女孩不愿意去,听人说美甲铺招工,就过来了。
过来后才发现美甲铺的待遇真的好,活不累,工资还高,东家又十分好相处,只要她们干好自己的活就不会为难她们,因而她们更加珍惜这个机会。忙的时候就跟在沈清雅身边学习,不忙的时候就自己在一边用甲片练习,甚至相互给对方的手美甲。
偏沈清雅也不是抠搜的人,随意她们互相涂抹。甚至允许她们几天换一个花样,钻石之流的指甲饰品也随意她们使用,在这种情况下,这两名女子很快就上手了,染出来的指甲也很不错。
沈诚润忘了眼窗外的天色,对沈清雅道:“姐,你染完这双指甲,剩下的就交给别人吧,明天你得早起。”
沈清雅正忙着染甲,闻言头也不抬问道:“早起干什么?”
“上学。”
“啊?”沈清雅手一抖,画花了客人手上的图案,忙道歉并擦掉重画。
沈清雅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闷,“我不去,我一个女子读书有什么用?”
沈诚润只得把劝沈诚然那套搬出来,“不说别的,你美甲铺子生意越来越好,外国人也越来越多,以后,我不在这里,你怎么接待外国客人,难倒就一直同她们鸡同鸭讲,比比划划,听不懂正常,听懂了全靠蒙。”
美甲铺掌柜大致知道一些沈家的情况,大抵沈家日子从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