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能保证能毫发无损?便是当今天子,从前打仗时也一身是伤,至于你郭伯伯,更是……”
她还晓得拿沈轻云来举例,道:“你看裴家眼下住着的那一个姓沈的,她那爹娘,哪一个不是因战出事的?你听我一句劝,做娘的不会不为儿女打算,你今次跟着去京城,好好读书,得个进士出身,将来再到阵前,一样能尽忠朝廷,一样志在四方,你眼下只能拿刀拿枪打杀一两个人,将来有了出身,就能指挥旁人,打杀千人万人,岂不是更好?”
谢处耘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道:“我已是决定了,今次过来,只是同你说一声罢了。”
他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土,道:“如若郭伯伯不肯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往翔庆投军,那一处正缺兵卒,时时都在招募。”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廖容娘的脸色,只行了一礼,径直退得出去。
出了郭府,谢处耘就转向了小公厅。
此时厢房里只剩沈念禾一人,他在站在外头敲了敲门,踏得进去,自袖子里寻出一团东西,放在桌案上,道:“前一向养伤时闲来无事,做了些东西,趁着此时得空,一并给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