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后酿造出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却是当即就收了起来,笑道:“等酿造出来,如若得行,等我在司酒监站稳脚跟,必要叫人给你分润……”
沈念禾抿嘴笑道:“我只拿给三哥立足用的,不过若能得一点小钱,倒也好拿回来给婶娘买些盘盏用。”
她此时乃是说笑,却不晓得自己一语成谶,最后得的那却不只有一点小钱,还把郑氏三百辈子买盘盏的钱都赚了回来。
两人正是有情饮水饱的时候,坐在一处说话,聊什么都能聊出大半夜来。
裴继安只觉得今夜烛光格外柔和,外头夜月尤为清亮,哪怕是夏日的晚风都比平常来得轻柔又凉爽,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也不知道是后头院子什么花开了带出来的。
而沈念禾也觉得今次的笔尤其顺手,那裴三哥磨的墨不浓不淡,恰到好处,而他今夜的话语,也比往日更要温柔,甚至于双目似水一般情意缠绵。
沈念禾从未酿过酒,倒是同裴继安围在一处研究了半日那六七个方子,真情实感讨论得十分认真,仿佛半桶水的自己多懂似的,等到外头更鼓都敲了三下,才蓦地回过神来,想到那裴三哥还要去点卯,急忙催他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