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世,连禾苗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身体健康,平安喜乐。而有了灵泉的加持,她希望小树和小山,都能够从军,建功立业。毕竟,军营是最纯净的地方,可比官场上简单多了。 尤其是小树这孩子,心思简单,不适合官场,更不适合商场。 至于小山,为人机灵,也算稳重。日后,他是要从军,还是从商,或者是从政,她都不会过多的干涉。不过,她还是希望,他可以从军。 退一万步说,即便都不从军,有个敏捷的身手,健康的身体,也总是好的。等过些时日,她再找个机会,教弟弟们修炼基础的古武功法。至于娘,有必须学几招防身的招式,学会简单的算术和最常用的几百个汉字,也是很必要的。 小树和小山理解自家姐姐的苦心,都很乖巧懂事,从不叫苦叫累。 “是,我们这就去休息了!娘晚安,阿姐晚安!” 二人齐齐站了起来,准备去隔壁的二楼休息了。 “咿咿呀呀!”坏哥哥,还没有跟我们说晚安呢! 小海和小河忽然睁开眼睛,齐齐来了个二重奏,倒是把双胞胎哥哥经常同步的言行举止,学了个十足。 小山咧嘴笑了,伸手刮了刮小海、小河的鼻子,亲昵的道:“老四、老五,怎么就醒了?嗯,晚安啦!” 小树则憨厚的凑上前去,低头亲了亲两个弟弟的额头,笑得萌哒哒的:“小海、小河,刚才吵醒你们了?赶紧睡吧,晚安啦!” “咿呀咿呀咿!”晚安啦,哥哥们!嘿嘿,俺们刚刚根本就木有睡着。 小海小河依依不舍的,使劲的挥手。 梨花的神情有点恍惚,对连卫国很是牵挂。 连禾苗硬起心肠,语气有点严厉:“娘,夜深了,该睡觉了!” 梨花蓦然回神,对上女儿略带责备的眼神,觉得很是羞愧,结结巴巴的道:“知,知道了,睡觉吧!” 我的天啊,刚刚她都在想什么啊?过去,他那样对她,即便再怎么不舍,也不能那么贱啊?轻易的就原谅了他,轻易的就被他给“勾引”了,这跟主动送上门去给人羞辱,有什么区别啊? 梨花啊,梨花,你硬气一点,好不好?!别让女儿失望,别再给儿女的心口添加伤口,你得努力强硬起来,努力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 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离开了他,又不是活不下去! 梨花拉灭电灯,躺了下来,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凄然而下。她和禾苗隔了三米的距离,她的异常,在黑暗之中,疲倦瞌睡的禾苗并没有察觉。 连卫国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关闭了的楼梯口原本透出来的灯光熄灭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钝痛。 毫无疑问,他这是被家人齐齐孤立排斥了! 全家七口人,六个人都睡在二楼,唯独就他一个人,被安排在了一楼睡。不说跟梨花一起睡一个房间,最起码,可以把他安排在小树和小山的房间嘛!反正,二楼的床铺,想要铺多大,就可以铺多大,为什么就不能算他一个人? 而且,竟然还把楼梯口的盖子,给从二楼锁上了! 这,是要防贼么?而他,就是那个要防的贼么? 汗颜啊,可见他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在妻子和儿女的心目中,到底有多么的不堪,到底有多么的失败? 不过,其实是他想多了。锁上楼梯口的盖子,不过是连禾苗的一种习惯,顺手做的事情,并不是正对连卫国的。平日里,他不在家住,楼梯口的盖子上锁,就多了一层保障。不然的话,这周围都没有人家,哪里能安心入睡啊? 可是在这一刻,连卫国哪里会想到这一点,一心只觉得,他自己在家人跟前,半点信任和地位都没有。 一颗心,都要碎了。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胡乱洗了把脸,二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空寂的厉害,干脆抄起一把斧头,带上几根麻绳一条扁担,上山砍柴去了。 刚出了个大的任务,这一次可以休息五天。这五天,他就多帮家里干一些重体力活,就当是加强训练好了!反正,过去的十五年里,他都没有帮梨花分担什么,从现在开始,他就努力弥补一下,就当是赎罪好了。 他拿出了急行军的速度,在山林里快速的穿行,很快就来到了深山,一口气砍了十几棵干枯的大树。又耐心的把树枝砍了下来,按照一米的长度砍好,用麻绳绑成一捆捆。树干的话,无论粗细,统统砍成五米的长度,以便搬运。 连卫国前脚刚走,梨花就醒了过来。下楼一看,东屋的门开着,人却不见了。 “这么早起床了?莫非,去做饭了?”梨花疑惑的往厨房走去,并没有看到人影,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凄凉:这就走了?回部队去了?还是,去找相好的去了? 哎,昨晚,她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一点? 这夫妻俩,住在一块,那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她却拒绝了他,他该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梨花不禁黯然神伤,默默的挑了水桶,去山谷那边的泉眼处挑水去了。不管连卫国去了哪里,找谁去了,她都得打起精神来好好活下去,努力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 连禾苗听到动静,也连忙翻身起床。 她得看着一点娘,必要让娘被爹轻易就给哄骗了去,娘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饶是吃了那么多的亏,受了那么多的罪,依然改变了心软的毛病。所幸,如今稍微好一些了,多少学会了说“不”。 找了一圈,却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到底去哪里了呢?”她不禁暗自嘀咕,随即用竹笛吹响了起床号,这个号声跟军营里的起床号一样。 竹笛,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