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啊,这孝敬父母,并不一定是要事事顺从!那样,其实是愚孝,更是一种纵容,是十分要不得的啊!”
连禾苗忍不住提醒大姨。
大姨是好的,各方面都没得说,她可不想因为田如蜜的事情,跟大姨之间产生隔阂,渐渐疏远。
大姨这个亲人,连禾苗还是很想要深交的。
她是目前为止,余家唯一对娘真心实意的亲人。
余家其他的人,她还没有接触过,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不过,以她的判断,不会再有另外的一个人,在人品方面,在对待娘的时候,会好过大姨了!
大姨这人,美丽善良,正直勤快,是个不可多得的、德才兼备的人民教师。
难得的是,姨丈赵参谋长,也是个十分不错的人。大姨的继女,还有她自己的一双儿女,人品个性也没啥大的毛病。
而且,都对娘和她跟弟弟们没有啥偏见,还算亲切和热情。
这样的一家人,肯定是要设法交好的。
在这世上,多一个亲人,多一个朋友,就意味着,多一个助力。原本关系不错,后来又疏远了,往往很可能最终会变成自家的阻力,而不是助力。
那样,是很可怕的事情!
余兰兰满脸的迷茫:“是么?那是愚孝啊?”
是愚孝么?她在心里问自己,这个时候,可怜母亲,心疼母亲,劝说甚至是逼迫禾苗一家原谅母亲,到底是不是愚孝啊?
她心里明白,如果她一再坚持,一再请求,梨花最终一定会心软的。禾苗,应该也会妥协的。
可是,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的么?
因为,果真如此的话,从今往后,她和梨花一家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过去,没法亲密无间了!
任谁被人逼迫,都不会高兴的,都不会一点芥蒂都没有的。
连禾苗叹了口气,努力想要维护经营好跟大姨的关系:“大姨啊,我们一家都很喜欢你,都很珍惜和你们这家亲戚。我不希望因为谁,而导致咱们两家产生隔阂,从而在相处的时候不自在,渐渐的疏远,甚至不再往来。”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余兰兰一听,顿时就着急了,急切的辩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大姨都不会跟你们疏远,都会是你们最亲的亲人!”
连禾苗:“好些事情,其实半点不由人。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咱们想要不疏远,都没有办法。因为,有了隔阂之后,就没法无条件的信任对方,没法不防备对方。这样相处起来,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不疏远的话,还能咋地啊?”
其实,有不少的亲戚和朋友,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从亲密到疏远,甚至反目成仇。而这样的结果,其实都不是双方所希望的,最起码不是其中的一方所希望的。
听她这么一说,余兰兰也害怕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她自己的某些同学和朋友,不就是这样的么?
“禾苗啊,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连禾苗满脸的诚恳:“大姨啊,我觉得还是早日把你母亲送回京城去,她留在这里时间越长,事情就会变得越糟糕!”
余兰兰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送回去?得她自己愿意走才行啊!
“你想一想啊,她在这里没有熟人,一个人呆着,就难免胡思乱想。不然的话,她既然都在外面转悠了好几天了,今天为啥会下定决心,走进这个家呢?还不是,太过无聊,又想太多的缘故!”
余兰兰:“行,我这就回家去,打电话给你外公,让他尽快来把你外婆接走!”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连禾苗也没有表示反对。
外公能够尽快的来一趟,自然是好的。
她也想早一点看看,外公的为人处世,到底如何?对娘的态度,到底咋样?
连禾苗亲自拿了一个小竹篮,装了半斤新鲜蘑菇,几个苹果,一斤左右的锥栗,两斤左右的核桃,一把青菜,一把小根蒜,一只山鸡,送走了余兰兰。
一家人面面相觑。
梨花担心的问女儿:“禾苗啊,你说该咋办呢?”
连禾苗不在意的道:“凉拌呗!一切,顺其自然吧!等大姨的父亲来了之后,一切就会有结果了,咱们担心也没有用!别想了,没啥好想的,就当那人今天没有来过!”
又安慰梨花:“娘,如今咱们一家在一起了,爹对娘和我们都不错。你也都三十多岁了,有没有娘疼,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日后,如果外公来了,他瞧得起咱们,真心对咱们,那这门亲戚咱们就认下。如果不好的话,不认也罢!如果认了,外婆那人咱们也可以不亲近,甚至不接触!反正,京城离这里山长水远的,说不定十年都见不上一次面!”
“好,娘知道了,娘不再东想西想了。”
听女儿这么一说,梨花的心终于安定了许多。
是否认祖归宗,她最担心的问题,就是生母的问题。那个人啊,她真的招架不住,再也不想接近了。
“那么,今天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你爹啊?”
连禾苗:“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事到如今,我觉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