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有个期限,三个月之后,如果还是这么一个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就要让他转业了。因为,这个状态可不行,即便不去出任务,也是不行的。转业之后,也不能去武警跟公安部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了。
沈霆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不答应不行啊,不答应的话,那个一直觊觎他的位置的人,坚决不答应给沈辞放长假。可是,这个时候的沈辞,确实不适合继续在岗位上。那样,会害人害己。
而对于沈霆来说,努力的、不遗余力的去寻找并挽回连禾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重要过沈辞的前程,是当务之急。别的什么,都可以暂时放一边先。
连禾苗这个孙媳妇,万万不能就这样丢了,就这样失去了!
余一凡听着电话那边,那欣喜若狂的的大笑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都是什么事啊,好好的一门婚事,偏要搞出这么多风波来。
“好了,别笑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跟你说一声,孩子们的婚事,定在国庆节,行不行啊?”
沈霆又一阵爽朗的大笑:“行啊,很行,非常行!就这样说定了,不得反悔!”
行啊,那肯定是行啊,怎能不行呢?!
二人在电话之中,就婚礼的安排,谈论了整整一个小时。
双方都很高兴,之前的一点不快,烟消云散。
走出书房,余一凡就通知沈辞:“我跟你爷爷说好了,你跟禾苗结婚的日子,就定在国庆节的那一天!”
余一凡一锤定音,完全不给沈辞争取的机会,声音不高,却完全在气势上,碾压住了心有不甘的沈辞。
臭小子,还想要在一个月之内结婚,美得你!能同意禾苗跟你结婚,那都是看你爷爷的面子,不然的话,你小子想要娶到禾苗,可有的等了!
“好吧,谢谢外公费心了!”沈辞无奈之下,只好屈服,却又十分机灵的,改了对余一凡的称呼。
过去,他一直是叫余爷爷的。偶尔,在某些场合,也会称呼首长。
“你还有假期,禾苗的身子骨还不算大好,先别急着回去。舟车劳顿的,对她的身体恢复不好!嗯,就再住个十来天,等天气稍微凉爽一些再走吧!”
“是,爷爷。”沈辞很恭敬的应下,心里却不禁暗喜。
如此也好,他刚好可以腾出时间,去联络一下在京城的亲朋好友。也好置换一些布票鞋票等票据,给禾苗买几身好的衣服鞋袜,结婚用的床单被罩什么的,也得设法买几床好的。
只是,在他去“串联”之前,被连禾苗抓了长工。
余一凡的家,是一座二层的青砖小楼,有前院也有后院。因为军区大院是在郊区,方圆几里的地方,不是贫瘠的荒地,就是低矮的小荒山。所以,地价也不值钱,房屋庭院都修建的比较宽敞。前院大约有个一百十平米,后院估计三百来平米。
大多数的人家,后院都会开垦出几块菜地,并种上几棵果树。甚至,还有的人家,会养上几只鸡。当然了,会这样做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农村出身的。
余家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基本上都是光秃秃的,啥都没有种。只是在前院,种了两棵海棠树,多的就没有了。后院,也不过是一棵梨树,一棵苹果树,一棵枣树,实在是不够看。
田如蜜,这个小镇长大的姑娘,又上过高中,自诩是个文化人,是个城里人。对于种菜养鸡,着实瞧不上,也绝对不会允许。
至于余一凡,他哪里有那个精力跟时间,去操心这些事情?
可是,如今买什么,都要票据。而且,还要去排队抢购,实在不容易的很。有地方种菜,竟然都不知道好好利用,在连禾苗看来,田如蜜这样的人,实在很是迂腐,很是可笑。
连禾苗不但要在后院种菜,还要加盖一个暖棚,等天气冷了的时候,种一些反季节的蔬菜瓜果。家里那么多正长身体的小孩,还有一年到头都很是操劳的外公,哪里能缺了绿叶蔬菜呢?
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天,孩子们都在家。
连禾苗一声令下,除了沈辞之外,其余的人也都乖乖的、心甘情愿的,服从她的指挥。锄头铁锹什么的,连禾苗早已跟邻居们借了好几把,加上她偷偷的从古茶空间里拿出来的三把锄头,这就差不多人手一把了。
还有三个小的没有分到锄头,就跟着哥哥姐姐们后面,捡拾石头和草。顺便,用小木棒,把大块的土坷垃给敲碎。
与此同时,庭院的正中,几个小战士正在连禾苗的指挥下,用竹子跟木头搭建凉亭。至于这竹子跟木头,也是前几天,连禾苗指使沈辞,去跟附近村落的村长买来的。
工作量不大,小战士中有一个人,打小跟着家人学过搭建木屋跟茅屋。几个人,不过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凉亭就顺利的完工了。
凉亭的主体结构,用的木头搭建。凉亭的顶,则用竹子搭建。竹子上面,再盖一层草席。草席上面,再蒙一层用来做伞的那种油布。油布用绳子绑的紧紧的,也不用石头压,免得石头掉下来砸到人。
亭子的四周,没有围墙,只垂挂着竹编的帘子。这帘子安置的很巧妙,可以伸缩,可以拉上去,也可以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