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孟晓芸时,是和赖霄朋友的一次聚会上。
路上夏茵问赖霄:“为什么带我去你同学的聚会啊?”
“都是一群无聊人的聚会,只是带女伴,所以我就带你过来了。你不用太过在乎他们,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夏茵没搞懂赖霄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在乎,随便领一个人进去不就行了?
“这个圈子里都是一群势利小人,你风光时他们拼命对你好,你低谷时他们像躲瘟疫一样躲你。我要是不带你过来,他们肯定以为我跟你是逢场作戏,以后在其他场合碰见了,落井下石都是轻的。”
“你们真的好像……”夏茵觉得怪怪的,但又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像宫心计?”赖霄问。
“有点。”夏茵诚实的说:“交朋友不是主要看的是性格和兴趣爱好吗?怎么我看到的全是利益?”
“那群人血液里的都是金钱,指望他们讲的感情,永远都不可能。”这样的事他从小到大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早已经见怪不怪。
大概是最近有流言说李国泽想让自己当他的继承人,这群人便组了个这样的饭局。
一进来,夏茵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同。
大家本来在热火朝天的聊天,他们一打开门房间,瞬间就安静下来,像是炮仗被扔进了池塘,瞬间就哑火了。
几秒钟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热切的和赖霄打招呼。
张宇宁在赖霄一进门的时候就说:“赖霄,你这可不对啊。大家兄弟一场,你居然连结婚都没有告诉我们一声,这可不是兄弟会做的事情啊,今天你自觉一点,自罚三杯,这件事情就算了。”
旁边的人在一起起哄:“没错。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喝!当初谁说一天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来着,今天证明你自己的时候到了。”
赖霄也是痛快,二话没说,端起三杯酒一饮而尽。。
“我和茵茵的婚事没和大家说是我的不对,这把我领了。”
张宇宁看赖霄这么痛快,自己心里却没那么痛快。自己整人的手段还没有使出来三分呢。
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得夏茵:“这位就是你太太吧?赖霄你好福气啊。嫂子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别人敬的酒自然不能不喝。夏茵正准备端起酒杯,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来接过:“她不喝酒,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张宇宁笑:“没想到赖霄你也有疼心老婆的一天。”
赖霄将酒倒进肚里:“不疼老婆难道疼你啊?”
张宇宁惊恐:“那倒不必了。”
这边消停了,尚清又冒出来:“这位是东亚醋王,你们悠着点来,有什么事情找他本人去不就好了?”
孟晓芸此时也来了兴趣:“没想到那赖霄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还有这样一面,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夏茵:“现在坐在这里这么多美人,大家就别拿我来打趣了,到时候我不得成了A市姑娘们的公敌啊。”
这些天她跟赖霄领证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
不知道赖霄曾经对那些姑娘做了什么,听说很多人看到消息后大哭了一场,有的还以绝世来抗议。
今天要是再被他们这样一传,说不定过些日子她勾引赖霄的消息都会日嚣尘上了。
孟晓芸是淑女,笑起来也是十分淑女:“你现在已经是了。”至少,是她的公敌。
夏茵条看自己:“那我出门得学那些明星一样,戴个口罩,要不然大家发现我原来长得也不怎么样,心里可能会太过失望。”
她这一番自嘲的话,倒是让大家产生了许多好感。
“我看她倒挺有自知之明。”孟晓芸身旁的女生,也就是孙兰,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长得像个东南亚猴子,赖霄怎么选了她这样的女人?比你差的太远了。”
孟晓芸脸上是温柔的笑,嘴里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句话在婚姻中也同样适用。能力不行,迟早会出问题。”
她旁边的女伴停顿的片刻,最终因不知道什么意思而闭了嘴。
既然赖霄说了随意,夏茵也没打算收殓,拿出自己平时的食量,把桌上的饭菜都认真的尝了一遍。
有些自己夹不到的菜,赖霄还主动帮她夹过来,以至于后来夏茵成了伸手党,想吃什么就拽拽赖霄的袖子:“你帮我夹过来吧。”
孙兰气得想摔桌子摔碗。赖霄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粗鲁又蛮横的女人。
关键是张宇宁主动把夏茵想吃的菜调到她面前:“夏小姐你就把这当你自己的家,想吃什么就跟我们说。”明明刚刚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现在就开始讨好人家了。
孙兰更加不乐意了:“张宇宁,你还真是会做人。”
“那是,”张宇宁对她的话毫不在意:“人家第一次来,我不得好生招待着。”
饭过半旬,桌上气氛还算热烈,夏茵说话也有趣,气氛已经不如刚进来时那么尴尬了。
大家夏小姐长,夏小姐短的,好像饭桌上就她一个女人一样。
孙兰拨弄着碗里的菜,眼见着大家越聊越开心,心里更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