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事。他有一种预感,今年河东道的甘棠雅集会出些什么事。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真是太不美妙,让周典起了追问到底的心思。
郑衡并没有回答周典的疑问,她的焦点只在“裘壤歌”这三个字上,并且低低说道:“裘壤歌,原来她是裘壤歌……”
昔日在慈宁宫,她曾听钱皇后说起过裘壤歌这个名字。那时候,钱皇后说道:“母后,近几年江南道出了个女师,名唤裘壤歌。听说江南各家显贵争着重金礼聘,还先后教导叶家、王家嫡女……”
一个名动江南道的女师,后来不知道为何,她便没有再听过这个名字了。若不是因为名字特别,她也不会有这样的印象。
在河东禹东学宫这里,她还没能将江南女师和女学首座联系起来。原来,这裘先生原来是裘壤歌,她怎么能成为女学首座的?
尽管心有疑问,郑衡却没有开口询问。
但是,周典却主动为她解惑:“宫中正得宠的贤妃,是裘先生的得意弟子。贤妃力荐,加之有叶、王两家的维护,能当上女学首座有什么奇怪的?再说,裘壤歌的确有本事。”
原来如此,叶、王这两家,莫不是松江叶和衢平王两家?她在崩天之前,这两家就和韩曦常一样极力主张至佑帝亲政。这么说来,这两家得到至佑帝重用了。
然而,周典并没有就此事说得更多。他最想知道的,还是郑衡去参加甘棠雅集的原因,便说道:“裘壤歌的事情我说了,那么你告诉我为何要参加甘棠雅集?”
郑衡很想说我并没有要和你交换消息啊,但想了想,她还是照直说道:“我对甘棠雅集很感兴趣,也想看看宫中的人是怎样的。”
周典狐疑道:“就这样?”
就这么个原因?他还想着或许会出什么事、好提前准备准备的。
郑衡一脸严肃地答道:“就是这个原因。”
周典忽而有些蔫蔫的,又胖又矮的身子竟透出一股无力感来。说实在话,郑衡并不明白周典在好奇什么,不过这样的周典,倒让她想起了自己的老师。
老师,也是这样,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旺盛的好奇心,这种好奇心并不会因为年迈而有所削减。
很早郑衡就知道,活了很久的人还能保持这种好奇心,必是内心丰盛圆满而能够包容一切的人。——她就做不到。
想了想,她问了一件刚才就想知道的事情:“大人,甘棠雅集是宫中哪个贵人想出来的?”
周典兴趣缺缺,却本着八卦的心详细地说道:“对外说是贤妃,应该就是裘壤歌建议的。但也有小道消息说,这是钱皇后最先想出来,依我看钱皇后已经进了冷宫,不太可能是她……”
说着说着,周典便感到明伦堂这里突然冷了,与此同时,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心中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