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季庸走到了赵大均身边,与其并排而立,同样望着城下的士兵。
赵大均实在忍不住,诧异地看了看季庸:“季先生?”
我们好像不熟吧?眼下这种好朋友并肩凭墙远目的情景,不适合出现在我们身上吧?
赵大均自诩为军中粗人,对读书人有种天然的抗拒,更别说是禹东学宫的先生了。
他觉得浑身不得劲,正想借口走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季庸开口了。
“今世之仁人,蒿目而忧世之患;不仁之人,决性命之情而饕贵富。有赵大人作为招讨司统领,是江南道百姓之福。”
赵大均:“……”
听不懂,这是在夸奖我?别这么文绉绉啊!
季庸抬起眼,一瞬不眨地看着赵大均,他眼白多颧骨高脸瘦削,这么看着人的时候,就有种……
有种暗夜在坟场被盯着的感觉。
赵大均整个人都觉得不对了,又不好意思问季庸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季先生,本官还有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然而,下一刻季庸的话,让他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他猛地转过头来,神色狰狞:“季先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