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第二天一大早就从学校回来了,和我们一起吃早饭。迪奥看着我照常出现在饭桌的身影,用眼神表示了他的疑惑。
乔治看我们都落座后,对乔乔和迪奥说:“你们的妹妹富江,决定在她十八岁生日后离开乔斯达家,去追求自己的生活。这是你们兄妹几人在一起的最后几天了。这几天你们几个出去旅行一次吧,然后把这份回忆珍藏在心里,毕竟以后你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
乔乔听完乔治的话,有点难过地对我说:“富江,你在你的成人礼后就要离开了是吗?”
我点了点头。
乔乔盯着我,眼神很真挚:“我会一直想你的,富江。以后如果你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对了,我还会在你的成年礼上准备一份你喜欢的礼物!”
我有些好奇地问乔乔:“你要送我什么?”
乔乔想了想:“富江你喜欢的钻石?或者裙子?我去问问艾莉娜的意见吧。”
乔治看着乔乔说着,眼神里充满笑意,然后他又打趣迪奥道:“那迪奥你呢?你要送富江什么礼物?”
迪奥听完乔乔的话之后开口了:“裙子和钻石之类的富江都不知道收了多少了。我会送一件不一样的。”
乔治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很不错的想法,迪奥。是什么特别的礼物?”
面对乔治的询问,迪奥却说:“既然是礼物的话,当然还是保留几分神秘感比较好,等待富江的成年礼那天再揭晓吧。”
.
在乔治的要求下,我,迪奥,乔乔难得地一起出行,来踏上了我们最后一次三人都在的旅途,前往伦敦近郊踏青。
车夫已经在外面等候了,我让乔乔和迪奥一起坐一边,自己独自坐在马车的另一边。
我拖着腮,偏头看向车外的风景略过我的视线倒退,任由外面的日光在我莹白的脸上投下暧昧不清的光影分界线。
乔乔一路都兴奋地叽叽喳喳,我时不时地应答一下。
“我带了莓雪果松子蛋糕,是艾莉娜做的,等会迪奥和富江你们也尝尝吧!还有……”
我问乔乔:“又是艾莉娜?你想和艾莉娜结婚吗。”
乔乔听到我的问话露出一丝羞怯的表情:“不,我还没准备好向她求婚呢。富江你有什么建议吗?”
听到这里,我用阴郁的眼神看了乔乔几眼。
在乔斯达家的这几年,我有时候偶尔来了兴致会逗一下乔乔,但他每次都不理解我的意思。但是面对艾莉娜,他又好像个恋爱脑,什么都无师自通了。
我能感到迪奥的视线放在我的身上,我一抬头就看到他正盯着我,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迪奥看到过我面对乔乔吃瘪的样子,自然明白我现在看着乔乔的眼神的意思。我猜测肯定他看着我心里暗爽。
我狠狠地瞪了迪奥一眼,仿佛用眼刀就能把他杀死。
最后在要下车的时候我对他们说道:“你们自己去,我不想和你们一起。”
“为什么呀,富江。”乔乔有些委屈地看着我。
“踏青太无聊了。到了晚上我们再在这里见,坐一辆马车回去。”
我说完独自离开了。
.
画展上。挂在墙上烛灯各异,线条流畅,极具美感。烛灯里搭配的蜡烛,也透着清冷肃寂的光泽。地面铺满了红色的地毯,白色的墙上挂满了油画。
我静静地站在一副画前,打量着画里的女人。
在远处原本与众人交谈的画家注意到了我,他抛下了其他人,走过来对我说:“你有什么感想吗,小姐?”
我假装拖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我想想…你的画技很好…模特虽然也是个美人,但是还是不够呢,她的美貌配不上你的画技…”
我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样,捂住了嘴:“啊,对不起,请忘记我说的话吧。”
画家愣愣的看着我问:“那我要怎么办。”
我笑了,对他说:“模特不够美的话,换个模特不就行了吗?”
画家看着我的脸,失神地喃喃道:“请成为我的模特吧…让我把你的美貌以有形的形式留下,成为永恒…”
“你,真的能够画出我的美貌么。”
我的气息潮湿而温暖,散发出一种甜花般的芬芳,引诱着人不断接近。
……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时间到了晚上。
画家停下笔对我说:“已经画好了。我觉得我已经把富江小姐你的美,完全地留存在了画布上。”
“我看看。”我从长椅上起来,走近画家,看了一眼画布。
画里的我带着黑色的大檐帽,檐帽上缠绕着白色的绸缎。我的嘴唇微抿,一只手环抱着胸,一只手托着下巴,透过画布好像在看着外面的人。
死亡般的稠丽之美从我的面颊绽放,脸上的泪痣带着蛊惑,随着画里的我的笑容若隐若现。
但我却指着画里的我,对画家语出嘲讽:“笨蛋!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连我的百分之一的美都没有画出!”
画家以为自己会得到夸赞,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评价:“怎…怎么可能…”
我的眼带着笑意,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