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马车终于停在了皇宫前。
秦剑随着雪清河下车,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很有默契的没再做什么亲密的举止。
只是之前护卫在马车左右的骑士们目光都有些怪异。
您俩还装什么呀,刚刚都抱着啃成一团了…
这年头果然是只要长得好看,是男是女无所谓啊…
骑士们自认为得知了人生真谛,于是,这世界又多了几对击剑的好同志。
走进宫门,就是辉煌与奢华并存的天斗皇宫。
雪清河一路带着秦剑往里走,沿途不断有人行礼,她总是温文尔雅的回礼,可亲可近的太子形象深入人心。
这皇宫当初秦剑和宁荣荣曾经一起住过半年,所以还算熟悉。
不过等走进内宫之后,他就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了。
“这里是雪夜的寝宫,你以后随我住在东宫,总要和雪夜说一声…”
雪清河随意道:“虽然,现在的他也没法做什么决策就是了…”
“雪夜?你连称呼都改了?”秦剑无语道。
雪清河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秦剑撇了撇嘴:“你的身份什么的我无所谓,我只对你的性别感兴趣。”
雪清河呵呵一笑,什么也没说。
“咦?这是雪夜大帝?”
秦剑诧异的看着床上那形容枯槁的老人,几乎没能认出来这就是雪夜大帝。
雪清河随意的摸了摸手指:“嗯,已经油尽灯枯了,顶多还能活几个月。”
“父皇,我东宫幕僚要新增一人,他您也认识,就是武魂殿裁判长,七宝琉璃宗剑斗罗传人,秦剑。”雪清河在床边道了声。
秦剑就看到雪夜原本就快要暗淡的眼睛,再度变暗了几分。
“想来父皇也不会反对,那么清河告退。”
雪清河说完,就又拉着秦剑的手走了出去。
“雪夜连话都不能说了?”
宫殿外,秦剑还有些迷糊:“所以你就是拉着我过来走个过场?”
雪清河笑笑:“他现在是病入膏肓,能听却不能说,意识还算清醒,但却已经不能做出任何动作来了。”
“至于我带你过来一次,当然不是为了让他知道,而是为了让其他人看到,将我完美的太子人设进行下去…”
她有意无意的道:“虽然现在几乎是我在监国,但只要一天没有继位,那就不能掉以轻心,万一落下什么把柄,我怕就被老师给抓住了…”
秦剑走在她身侧,道:“你就这么确定宁叔会给你使绊子?”
雪清河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的心意会突然有了转变,以前他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现在却和我分道扬镳。”
“秦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回头看秦剑。
“这…”
秦剑揣起了手:“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雪清河抿了抿嘴,心头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也是呢,我怎么也比不上宁荣荣在你心里的地位的,你又怎么会愿意出卖七宝琉璃宗呢…”
她又叹了口气,道:“不过秦剑,这一次说不定是老师他先怀疑你了,希望你还能一直坚守吧。”
“那我不管,反正按照要求我只要跟在你身边就行,其他的,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不管,也都想不知道。”秦剑继续揣着手。
雪清河看向他的目光,很诧异。
“你居然是这样的想法…两不相帮吗?”
她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很婉约的笑容来:“这意味着你心里没有偏向,也就是说,你把我和七宝琉璃宗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上。”
不仅如此,秦剑现在是在她身边的,在别人还有宁风致看来,那就是站雪清河的。
所以,看似没有偏向,实际上反而是偏向了她雪清河。
想着想着,她的笑容就变得甜滋滋的…
秦剑瞅着她的脸色,一脸茫然。
他完全不知道雪清河到底在沾沾窃喜个什么,因为他自己明白,其实还是偏向了七宝琉璃宗的…
“太子殿下,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秦剑打断了雪清河飘飞到天涯海角的思绪,实在是这雪清河顶着一张中性的脸,还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他怕看多了变弯。
“你怎么还叫我太子殿下?”
雪清河几乎是和他肩贴着肩在走:“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换个称呼?”
秦剑瞥了她一眼:“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嗯?你连这都不知道?”
雪清河先是一怔,随后恍然:“也对,我们事先约定了不能告知真实身份,不仅是性别,应该也包括姓名什么的吧…”
秦剑无奈的笑了笑:“我都已经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了,居然还不把这些告诉我,真是的…”
“这个要求是比比东和我爷爷一起同意的吧?”
雪清河的眼神有些异样:“他们应该都在担心同一件事。”
秦剑耸耸肩:“担心我和你的关系呗。”
“原来你都清楚。”
雪清河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