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眼眸里,尽是凉薄。
“然呢?我爱谁?爱这么会欺负我的吗?!”
她几乎失声。是对他此刻,以及昨天行的指控。
他却丝毫因此收敛分毫,只冷笑一声,似是嘲讽,“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他握在她后颈的慢慢捏起,背青筋直爆。
“明明是、明明是。”她的眼角落下泪来,“说喜欢我,可我来知道。他们有人说和章筠在一起了,这个却是全界知道。包括我知道买了粉钻,我也以送章筠。宋妈妈一点也希望我和在一起,以我什么也没有争,什么还说是我欺负?”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脑袋一片乱糟糟,只凭着一口气控诉完。
他的心口在翻搅。
眸光深邃如潭。
她终于承认了。
她终于想起了有的情。
三年半之前,他想拦住她的离开,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是她没有他这个机会。哪里知道,后来再也没有机会。一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得以对话。
他听着她的声声控诉,只觉痛然。
逢夕揪着衣服撕裂的口子,拍着挡板,“我下车——!”
他将她拉来,动作很重,强势减:“许。下什么车?去哪里?直接走是吗?接着的旅程,再次丢下这里的一切是吗?”
他哑声附在她耳边:“也我了是吗?”
他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将她教得这么心狠。
狠到连他失语。
“我没有!”他什么也让她说,管问的,直接就将帽子扣在她头上,一上来就是逼压,她又是会生气的泥人。“我跟说,让我下车!”
就刚才的那个情形,她品得到危险,以她肯留在这里。
宋卿时紧箍住她的。
没有他的吩咐,这辆车根本就可能停下来。
他声音很哑,解释:“没有告诉,只是还未来得及。我知道他们会有,以我才想将准备做周全一些,再周全一些,可是时间根本容我。”
逢夕根本看他,只偏开脸。
“我说过,可以问我,我会跟说,什么问?明明什么想起来了,可根本准备告诉我。”
他上力气和气息在加重。
她的腕上已经出现红痕。
昨天因动作、领带摩擦生出的红痕还未褪,他现在便又来加重。
“哪怕是判决,好歹也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可是根本,就已经准备抽身离开了是吗?”他狠狠地咬下来,恨得同她一样狠心地狠力。
大有一种,与她共同沦陷在这里的破釜沉舟感。
“说过,爱过。爱过的人是我吗?”他一下一下地厮磨着她的耳垂。
即使答案已经那么明显,他还是非听她亲口答。
可是她愿,她正在生着他的气,因他肯松口让她下车,使得气更深,哪里可能在这时候承认这句话。
他们两个,简直一个比一个犟。
此刻,正好犟到了一起。
简直令人头疼。
她肯说,他便迫着。
很简单的前戏,根本足够,他就已经劈开入。
逢夕用力地咬住他的肩膀。即使隔着衬衫,也用力得快将他咬出血来。
应该是会很痛的。
可他面色未变分毫,我行我素,丝毫改其。
她的眼角也痛得泛泪。
他们像是两头小兽,一边在打,一边又做着最亲密的情,弄到最后,谁也没有好过,皆是遍体鳞伤。
“准备去哪里?德国是吗?”他的声音很沉。她开口,但他却没准备问,且非一个答案。
逢夕猛地看他,难以置信:“偷看我邮件?”
宋卿时连吞咽是苦涩的,“那天很对劲,电脑也开着,我看了一眼。”
他承认,这样的行确实是错的。但他知道做什么才能止住他的安。在看过之后,仅没有消除半分安,反叫安更重。
他承认得坦然,逢夕却知该怎么惩罚他才好了。
她怒声问:“看了什么?就这么凶地在这里质问我?”
他依然如实以告。
这恐怕是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