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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1 / 3)

“什么心跳怪声?”纪筝侧目挑眉望向明辞越,作出一副很好奇模样,努力将话题从寻找歹人上扯远。

“说来朕也很想知道,天色昏暗,那么大一条河,皇叔究竟是如何从冰下找到朕。”他半支着头,随意笑了笑,“难不成朕这几声皇叔叫,还当真叫出了一家人间心灵感应?”

纪筝随口一说,等着明辞越出声否认,谁知却等来了一句……

“微臣僭越。”

僭越,什么意思?他做了什么僭越事?!

纪筝猛地皱起眉,坐直了上身。

明辞越在二人注视下,跪身行礼,缓声道:“微臣昨夜冰上救下两女子后自己也受了寒症,心悸严重,神志不清,耳边满是嗡鸣之声,无法辨别方向,是玄迁大师根据桥沿崩坏之处,推断出圣上落水之处,及时救驾。”

“……玄迁救朕?”纪筝微微张着口,哑然。

他又望向玄迁,只见后者一脸高深莫测地抱臂旁观,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是明辞越还是玄迁,是谁救又有什么区别,重要他活下来了。

但一种说不清情绪还是难以遏制地涌了上来。

“哦。”纪筝摸了摸鼻尖。

“那玄迁救驾有功,朕奖千金用于扩修灵苍山旧庙址,帮大师将灵苍寺尽早迁回去。明辞越欺君之罪,罚三个月例银,再加将府邸充公,充去做……就直接没为朕私属领地,明辞越,可有不满?”

他在等一个辩解,在等明辞越觉得不公,怨而反击。

谁知明辞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臣,领罚。”

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

纪筝呼吸一僵,眨了眨眼看着他,面色越来越不悦。

他哪里是真想罚明辞越,他怀疑明辞越只是尊精致玉雕,没有情绪。

纪筝最终不耐烦地招了招手,“皇叔,抱朕。”

明辞越未当回事,径直走了过去,将天子架着双臂从榻间拎了起来,连带着双腿,轻松收入怀中。天子腿脚未完全恢复这两天恐怕都要如此,抱多了便也没有一开始变扭。

下一瞬,一只冰凉凉小手猛然攥住了他脖颈,直直压住浅色肌肤表面,轻轻跃动青色血管。

纪筝没有笑,自下而上抬了眼皮去瞧他。

“皇叔,再看着朕说一遍,是谁救朕。”

明辞越不得已,低头看怀中。

唇红齿白,双目微圆乖然长相偏生被这人演绎出一种媚气,落水披发时像勾人水妖,眼下则是缠人小鬼,不,怎么说也是缠人阎王。

明辞越无奈:“是玄……”

那手立马一紧。

“说谎,脉搏快了。”纪筝轻吐了一口气,“不要逼朕每次问话都得捏着皇叔脖颈。”

他又自言自语接道,“好像掌握了心跳话,就再也不能说谎了。”

方才一直面色平常明辞越听闻此话,反而蓦地一僵,偏开视线,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脉搏又快了几分。

可此时纪筝也分了神,根本无暇去注意到。

那轻跳着热度正被他完完全全包裹在手心之中,连带着致命气管,微凸喉结,一同被轻而易举地拿捏。

整个大燕最清高有洁癖端方君子被迫低头,被迫屈于一人衣袍之下……

这种认知对任何男人来无疑都是一剂亢奋药。

还好,明辞越要跪不是别人,只有他。

纪筝本质佛系,无心于皇位带来地位权财,可此刻心里猛然像是被人点着了一把火。

心跳脱离了自己掌控,合着手心律动,加了速。

指尖触到那块凸起蓦地上下一滑动。

手心好似被灼到,纪筝猛地松开了手,意识到刚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迅速低了头。

丢人。

他到底有什么好心跳,简直是暴君界耻辱!

“圣上,圣上?”李儒海就候在殿门口,听着里面安静了许久,便试探着敲了门。“司天监顾监正求见。”

司天监是大燕朝掌观察天象,推算天节部门,因着天象复杂且多突发,可能关系着朝堂或天下秘辛,事急从权,监正多是不经政事堂便直接向上汇报,而历代帝王也不得不对天象多加重视。

“不是说了朕闭关诵经,还有什么好见?”纪筝此时臊得慌,却还被人圈在怀中,烦躁极了,“不见,朕不见!”

李儒海忙道:“司天监说有急……”

说了一半直接被另一个高亢声音盖了过去,“圣上恕罪,臣在司天监夜观星象,见紫薇帝星现于东南,龙气兴旺之兆,却又见一极凶彗星要跃其……”

“什么星?”

声音隔着大殿门,挡了一半,留了一半。听得纪筝连连皱眉,“宫廷专属看星座?免了免了,直接禀给慈宁殿吧。”

不理政务是他暴君标签,更是他得以苟于太皇太后之下保命符。

明辞越却忽地看向了殿门外。

“圣上,臣方才所说还有寻歹人一法,臣先行下去准备,望圣上能够一试。”

纪筝随意阖着目挥了挥手,却绷紧了身子,调动起了每一丝神经,感受着垫在自己腰间那只手缓缓挪开了,身下一实,他被缓缓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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