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竘镇的异象最开始就是鳞泷左近次发现后传达给鬼杀队的。
狭雾山与世隔绝,山间常年弥漫的白雾和周围湍流的河水形成了天然的隔离带,哪怕是与狭雾山仅有一水之隔的鹿竘镇,都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延续了水之呼吸一脉的孤山。水呼师徒几人倒是经常在鹿竘镇上购置生活用品。
早年闲暇时,鳞泷左近次还会带着自己的徒弟们在这个小镇子上休憩,请他们吃丰盛的大餐,当做是他们辛苦修炼的嘉奖。
只是后来,鳞泷的十几位弟子在鬼杀队最终选拔中丧生,最寄予厚望的锖兔亦是受到重伤再也不能长时间使用刀剑,鳞泷左近次就变得越发严格起来——直到通过最终试炼,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弟子松懈。
唯有拥有千锤百炼的技艺,才能在于鬼的殊死搏斗中绝处逢生。
不过这次的鬼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鬼杀队成员能够应付的,恶鬼在村中隐藏的很深,没有露出丝毫马脚。队员们自知自己能力不足,便又向总部请示,这才让产屋敷耀哉将水柱义勇和擅长医术的炭子派遣过来。
当然,产屋敷耀哉同样也有自己的考量。
鹿竘镇靠近狭雾山,鳞泷左近次也终于被耀哉说服,让自己身边的两位弟子下山调查。锖兔和炭治郎对于义勇、炭子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家人,特别是义勇始终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认为自己不配担起“水柱”的名号,只是阴差阳错地顶替了锖兔的位置,就连狭雾山都很少亲自过去,每次都是让鎹鸦给师傅挚友写信报平安。
所以他才特意创造机会让义勇与狭雾山的人接触,如果运气好的话,这次事件说不定也能多少缓解他的思虑。
“炭治郎你长高了不少嘛。”
炭子放平手掌,上下比划着二人的身高差,诧异地发现之前只能堪堪到她鼻尖的男孩子现在已经快到她的眉毛了。
青少年时期的男生真是不得了,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
“有么?我没有注意。”炭治郎歪了歪头,见到一直坐在一边沉默的义勇,眼睛一亮:“富冈先生,你也在这里啊。”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在小师弟面前,他似乎还是当初那个来去无踪、高冷淡定的酷哥,脸上照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平静无波:“我听说你学得很快。”
“多亏了锖兔先生。”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作为一个师兄吹,他吹锖兔吹得兢兢业业,真情实感:“我一直领悟不到老师的意思,要不是锖兔先生耐心得和我陪练,我肯定没办法参透真正的水之呼吸。”
另一个锖兔吹深有同感:“锖兔他很有天赋,鳞泷老师一直很看好他。”
“是的!就算是受了伤也不影响锖兔先生的发挥,锖兔先生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剑士!”炭治郎亮闪闪的眼睛仿佛落入了星子,随即又觉察到自己的失言——富冈义勇同样是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还是鬼杀队的柱,这样说不就是证明锖兔比富冈先生还厉害了吗,“富冈先生也很厉害!不过我对锖兔先生的招式更加熟悉一些,所以……”
“你是对的,锖兔就是最厉害的剑士。”
富冈义勇吹得比他还过,声音掷地有声:“如果不是意外,锖兔一定是最强的柱。”
灶门炭治郎理智补充:“就算不是柱,锖先生也很强!”
富冈义勇恍然大悟:“……是我失言了,你是对的。”
被二人合力狂吹的水之呼吸大天使锖兔动作僵硬:……
他看向对他投来复杂视线的炭子与夜斗,男子汉锖兔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锖兔:弟弟们别吹了,真的太羞耻了。
夜斗:呜呜呜呜好羡慕,我也想这么被信徒吹。
灶门炭子:炭治郎竟然这样夸别人,他都没有这么夸过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最后锖兔终于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主动岔开话题,对着在场唯一的女性点头示意:“炭子小姐,义勇这家伙给你添麻烦了。”
炭子瞬间收起心中的思绪,开始职业假笑:“不不,我这边才是,炭治郎辛苦你照顾了。”
“哈哈哈哈炭治郎是个肯吃苦又有天赋的孩子,他一定可以成为了不起的剑士。”
“义勇先生也很善解人意哦,他在对内和大家的关系很好,锖兔先生你不用担心。”
……
仿佛两个商业互夸对方孩子的大家长。
其真真假假的互吹愣是将真“白甜”的炭治郎和义勇感动到眼睛发光。
炭治郎心中顿时充满希望与动力,心说自己被师兄寄予了如此厚望,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富冈义勇心下更是一软——就算是如此不配的自己也还是有真心相待的好友。
而战场中心的两位家长却已经尬聊到疲惫。
锖兔笑容逐渐失去灵魂: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她怎么还不停?她不停我停是不是有点不大礼貌?
灶门炭子心如死灰:兄弟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编不下去了。
吃瓜群众夜斗看得目瞪口呆,瞬间变成了只会喊“人类666”的弟弟。
被师兄和好友一通乱夸的水呼“甜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