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雾山修习了三年水之呼吸, 每天不是挨打就是砍石头, 终于成功完成锖兔加鳞泷左近次双重魔鬼考核的炭治郎,不负众望地通过了藤袭山的最后试炼。不得不说,与他男子汉铁血师兄相比, 藤袭山这帮束手束脚的鬼简直就是孩童玩闹。
被他用水之呼吸揍得鼻青脸肿、四肢乱飞的女鬼操控着半截手臂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还不忘用仅剩的一只眼抛wink,服务态度满分。
——这水之呼吸, 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同样的味道。
“恭喜你, 你已经过关了!”
话音刚落, 负责总测试的组长青鬼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树上一跃而下, 歪了歪扎着双马尾的脑袋, 脸上露出一个毫无感情的营业假笑——
“你的名字是什么?我给你颁发通过证书。”
灶门炭治郎摸了摸后脑勺, 他本来怀疑这是鬼的计谋,但后来发现不仅仅是他, 其他人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最奇怪的是,很多时候,明明这些恶鬼可以将弱小的新人剑士杀死,却迟迟不动手,反而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炭治郎:就觉得很卑微。
蒲萄美酒夜光卑,甲方爸爸是魔鬼。
别问,问就灶门炭子大姐头牛逼。
炭治郎显然和他的魔鬼姐姐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温柔又懂礼貌的少年哪怕心中一万个疑惑, 还是乖乖地回答道:“我叫灶门炭治郎。”
青鬼记录名字的手顿住了。
他瞪大眼睛, 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只觉得一切都被按下了静止键,连眼睛都不敢眨。不仅仅是他,刚刚热情奔放地对着炭治郎抛wink的女鬼也是一个机灵,半截身子都从地上蹦了起来,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不,您是灶门大人?”
灶门炭治郎懵了一下,下意识地重复道:“大人?”
——他已经到了会被鬼尊称为大人的地步了吗?这明明是柱那种级别的大人物们才会有的待遇吧?
柱:我们没有。
若是其他人,青鬼或许还会怀疑不过是凑巧一个姓氏,这世上有那么多人类家族,有一两个姓氏重复并不少见;然而炭子与炭治郎的名字十分相似,相似到傻子都能从名字联想到二人之间的姐弟关系,更别说他们的眉眼与发色了。
青鬼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战术后仰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灶门炭治郎就越发困惑地发现,本来态度就好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鬼们似乎更加和善了,一个个毕恭毕敬,一口一个“您”。炭治郎通过了试炼,鬼小弟一号双手奉上通过证书;炭治郎抬起脚准备往集合地点走,鬼小弟二号半跪下去说“我背您去”;炭治郎拒绝了对方的要求,那鬼立刻一副吾命休矣的绝望表情,最后小少年实在看不下去,只好挠着脸颊硬着头皮道:“虽然我不需要你背,但我现在有点渴,可以麻烦帮我取点水吗?”
“好的!灶门大人!没问题灶门大人!”
“灶门大人,放着我来!我可以!”
“水水水,谁都别想抢我的水!”
炭治郎无言地看着一大群鬼浩浩荡荡地向着小溪跑去,那架势恨不得把溪水都抽空。领头的青鬼更是恭敬地冲他低头欠身,露出八颗锋利的牙齿:“灶门大人,您辛苦了。”
灶门炭治郎被这一幕辣到眼睛,面上却还是礼貌地摇头表示不辛苦不辛苦。
——倒也大可不必。
等到太阳再一次从东边升起,暖橘色的光芒将藤袭山照的透亮,身着黑绿色格子羽织的少年才握着日轮刀从树林的阴影中缓缓走来。在他之前,那如紫色瀑布般的紫藤花海下已经站着三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三天的试炼让大家的神情难免有些疲惫,身上还挂着树丛中的树杈枝丫,只是看上去倒是都没有什么伤痕。
除此之外便是昏睡在一旁的其他剑士,从胸口的起伏来看,应该没有受太严重的外伤。炭治郎认得其中几人,他们曾经在一个小组考核。不过大概是那几人技艺不精,在接受第一次考核时便被鬼给敲晕了过去。
白发女孩与“黑发女孩”站在门口,姿态优雅得体,精致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声音平静地将最后考核结果告知众人。
“诶?竟然只有我们几个通过吗?”炭治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可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刚参加考核时,紫藤花下站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他不禁喃喃道:“这就是鬼杀队的考核啊。”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符合常识的轻松搞怪,然而实际上的淘汰率依旧高到令人咂舌。
产屋敷辉利哉笑容逐渐僵硬:不,这不是,我们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们是个很严肃的考试,我们不会笑。
罪魁祸首灶门炭子心中毫无逼数,她在看到弟弟的那一刻起,脑子就已经不属于自己。身边重新开满粉色小花,整个人的气质都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女孩子本来就长了张明艳的面孔,身上白底红花的枫叶和服让她看上去显得少有的柔美,暗红色的双眸有着天然的暖意。
她耐心地等着小产屋敷们安排完新人入队的流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