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人。
长相有几分凶恶的黑发少年愣愣地看着从门缝里拱出来的小猫,面容一瞬间有些纠结,想要展现出自己的友善,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生怕那小小的白毛团被吓到。
不死川实弥看着自家弟弟表面凶巴巴,实际瞳孔震动,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一软。他叹了口气,抬起肉垫向玄弥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自从玄弥加入鬼杀队以来,他们少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对视,他不需要故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让弟弟知难而退;玄弥也没有露出难过的表情,一副想哭又不能哭的样子。
白色的小奶猫轻巧地跳到了病床上,落在被子上时没有半点声响,他对着少年歪了歪头,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缓缓将爪子搭上了他的手背。
“喵呜。”
——我不死川这辈子都不会当自己是只猫的。
——真香。
不死川玄弥吸到了奶猫,不死川实弥吸到了弟弟。
这大概就是人生的美妙吧。
只是这兄弟和平相处的温馨时光却并不长久,不死川玄弥受的伤并不重,又有任务在身,第二天早上便结束了观察期,得到离开蝶屋的许可。他犹豫着要不要将那小白猫抱走,可看他干干净净,连肉垫都是粉嫩嫩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只家养的猫咪。
不死川玄弥的长相和哥哥是一脉相传的凶,心地倒也是同样柔软善良,做不出来夺人所好的事。他猜想这大概是蝶屋养的猫咪
,毕竟相比较其他鬼杀队剑士,蝶屋的人平时很少会离开总部,女孩子们也更喜欢养这些小动物。
玄弥略觉不舍地摸了摸白猫的头,小猫的样子有些别扭,整只猫都僵了一下,可却还是没有躲开,一双眼睛透彻的仿佛玻璃珠。
“再见啦。”
「下次可别在蝶屋见面了,你给我少受点伤啊。」
不死川实弥看着弟弟的背影,默默摇了摇身后的大尾巴。
鬼杀队总部往日里其实算不得热闹,庭院很大,但若不是主公召集,大多数人都只是奔波在任务的路上,很少见面。如今以猫咪的身体行走跳跃在屋檐间,不死川才猛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这后院的小动物不知道是不是被蝶屋的女孩子们养得太好,实在过分热闹了些。
特别是那几只跟在柱身边的鎹鸦,似乎是因为主人地位超然,俨然一副鬼杀队老大们的模样。
灶门炭子拉着一行人在后院搭起架子吃烧烤,撒上配置好的佐料,烤的微微泛红的肉向下滴落几滴油滴,上面还被人抹上了一层蜂蜜,那色泽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开,肉类的香味飘散到风中,对于嗅觉灵敏的动物们来说更是十足的诱惑。
不死川实弥趴在屋檐上,听着身边的几只鎹鸦叽叽喳喳个不停,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变成了猫,还以为用鸟语说话就可以□□无缝,却不想被不死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天呢,灶门炭子这个狠心的女人。猪猪怎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猪排!”炭子的鎹鸦白鹤张开翅膀,义正言辞地挺胸抬头,却压根不敢用自己学会的人类语言,只能用鸟叫声和同伴逼逼:“不行,我不允许我的喂食官犯下这样的罪孽!就让我当这个罪恶的人吧!让我来吃!”
“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甘露寺的鎹鸦咋了咋嘴,眼巴巴地瞅着下面的烤肉。
“这猪排是炼狱先生烤的啊。”蝴蝶忍的鎹鸦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呢,炼狱先生原来这么贤惠。”
“害,这算什么。”不死川的鎹鸦也开始大声逼逼,丝毫不知自己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我上次还见过不死川趁他一个小剑士睡觉,给他缝衣服呢。”
不死川沉默了。
鎹鸦们
也沉默了。
想象一下长相凶巴巴,说话也凶巴巴的不死川实弥“慈兄手中线,游弟身上衣”的模样,在场的鸦鸦们不禁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于是本来正常聊天探讨美食的场合,不知为何画风突变,变成了“震惊!鬼杀队的柱们竟然这样!”
于是不死川实弥,一个“人际关系影响我出剑速度”的暴躁老哥,因为自己作为猫咪出色的听力,不得不听了一出同僚们的八卦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成年人,他深知偷听别人**不好,可是这**分明不是他偷听的,是扯着耳朵在他耳边狂喊。小白猫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一对尖耳,可还是止不住这群乌鸦的大声逼逼。
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就听到了“吃八碗饭不好意思,所以干脆把其中五个碗藏起来”的甘露寺,“会在鬼消失前微笑研究人家器官”的蝴蝶忍,“家里十瓶卸妆水,每天早上起来画1个小时妆”的宇髄天元,“一天给弟弟写5封信”的炼狱杏寿郎。
到了富冈义勇的鎹鸦,大家都不报什么希望,毕竟老年鸦鸦记忆力不大好,富冈义勇本人又是个憨憨,他什么事迹大家都清楚。却不想姜还是老的辣,老鎹鸦认真回想了下,才慢吞吞地抛下地雷:“他好像暗恋灶门家的小姑娘。”
被迫听到惊天巨瓜的不死川实弥:地铁,老人,看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不死川实弥,一个掌握了鬼杀队最多秘密的男人(抽烟感谢在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