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看着眼前的少女,这女孩的确是有点说不上来的眼熟,仿佛冥冥之中于哪里见到过,并且留下了一段深刻的记忆,让他浑身别扭。
白皮肤,暗红色的眼睛和长发,唯有发尾的红色红艳如火,额角的斑纹显得更是有几分英气,仅看外表着实是个气质特殊的漂亮姑娘。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绿了无惨。
猗窝座强行稳住自己狂跳的心脏,面上不动声色地试探:“你喜欢女人?”
灶门炭子回给他一个看傻子的表情。
不是歧视其他取向的意思,只是鬼舞辻无惨手下的这帮鬼着实奇奇怪怪,不是爱扎双马尾,就是莫名其妙的邪教,再不然就是像现在这个上来就问人家是不是喜欢女孩子。
却没想到她这简简单单的一眼竟是让在场三个生物都瞬间紧张起来。
是的,三个生物,因为他们都不是人。
猗窝座:她不喜欢女人,也是就说她喜欢男人。可她刚刚说她绿了无惨大人,那无惨大人……???
再联想到无意间听鸣女说过黑死牟变鬼时曾被无惨一通算计,步步为营,强取豪夺,越发觉得这事不能细想。
吃瓜群众炼狱鎹鸦没有领会炭子的意思,还有点抓耳挠腮:等会?她到底是喜欢不喜欢?为什么不能给个准话?这个瓜我要好好记下来,改天告诉那老头,让他的主人想peach。
白鹤高傲地扬了扬脖子:MD这狗女人喜欢女人,她果然就是馋我身子。
幸好灶门炭子不会读心,不然她马上就让白鹤见识到什么是字面意义上的“馋你身子”。
——嘶,你身子好香,撒上孜然更香。
猗窝座不动神色地抿了抿唇,试图找回自己身为十二鬼月上弦三的狂霸酷炫拽,嘴里不知不觉就是一段某上弦二精神污染的霸总发言:“算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更不可能放过你了。呵,女人。”
说完他就沉默了,硬是把自己沉默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MD童磨给我出来受死!
你信徒写的都是什么鬼玩意!你自己看你的《霸道神子的小娇妻》不行吗?为什么要读出来!
灶门炭子满头问号:???咋,你还歧视异性恋呢??
炼狱杏寿郎看了看猗窝座,又看了看身边的灶门炭子,神情颇为复杂,心地正直善良的金发年轻人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虽然鬼舞辻无惨罪有应得,但插足别人的恋情还是不对的。”
“哦,这倒没有,是那女鬼单方面暗恋我。”灶门炭子长叹一声:“其实也不是我的错,那个鬼也真是可怜,给无惨生了个孩子,还被父子俩一起家暴,这放谁身上受得了?”
炼狱杏寿郎顿时又和自己的好友站到了同一战线,鬼舞辻无惨果真不配做人,他连做鬼都不配。
猗窝座松了口气:哦,是女的。
但转念一想,无惨大人什么时候有儿子了?他不是都是拟态给自己当儿子吗?
猗窝座至今都记得,多年前他无意间看到了鸣女死盯着一张照片,那眼神隔着厚重的发丝都如有实质,情绪波动之大直接让无限城当场换了个好几个装修。
鸣女说:天凉了,无惨大人的全家福出来了。
猗窝座闻言很是好奇,偷偷看了一眼,紧接着就和鸣女同款地铁老人看手机。
——照片里的三个人分别是男装无惨,女装无惨,幼年无惨,硬生生被糅在一张照片上。
“哼,配得上我的女人和孩子只有我自己。”
无惨优雅地端着红酒杯,梅子色地双眸慵懒地眯着,满脸都是“鬼王很高贵,你们都不配”。
鬼舞辻无惨不愧是你。
一个人就是一家三口,试问这世间还有谁做得到?
“女人,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就会让我分心。”猗窝座自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冷笑一声:“放心吧,我不杀女人。那个金发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察觉到猗窝座的目光,炼狱杏寿郎毫不退却,面不改色地朗声报上自己的名号,眼睛神采奕奕,在这个没有月亮与星星的夜晚,日轮刀上热烈的红色火焰仿佛就是照亮前路的唯一光源。猗窝座对自己这个对手很是满意,他尊重强者,也热衷于与强者对决。在他的眼中,面前的几人里唯有炼狱杏寿郎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很好,杏寿郎,我会杀掉你,然后再让手下杀掉这几个小鬼。”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们的。”
眼见着两人的斗气越发强悍,气氛一触即发。不过是眨眼间,眼前便只剩下一片刀光剑影,掀起的气流卷着炭子的发丝,让她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头发才不让长发遮住眼睛,凌冽的风势宛如刀子,在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线。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弟弟,炭治郎与祢豆子站在一起,手上的刀刃蓄势待发,而他身边的猪头少年则一副气不过的模样,想来是不满意自己被对手忽视,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自尊心爆棚。
害,其实倒也没什么必要。
这种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配和我打”的大有人在,等到有一天他们见识的多了就会发现,这种对手并不可怕;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