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起床了,回卧室休息,不然我就把你丢在楼下陪它。”
蒋钺是自己走回楼上的,许黎一直跟在他身后,伸出双手时刻做好接住他的心理准备,让她意外的是,虽然他一路摇摇晃晃竟然还真靠自己的本事回卧室了。
第二天中午她吃午饭的时候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咨询生日宴的事,对方给出的答案和蒋钺简直如出一辙:随你便!
两个队友都指望不上,她只好采取丢硬币的方式,让许黎没想到的是:老天给她的指示是——去!
于是,她撇着嘴盯着面前的硬币,给宿醉在家休息的男人打电话。
“你起床了没?”
她今天有工作,大一早就醒了,出门的时候蒋钺还在睡觉。
“在吃饭,你忙完了?”
“没呢,中场休息时间,刚才我丢硬币决定要不要陪你去林家,字是去、花是不去。”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的硬币最后卡在地板缝隙间——立起来了。”
没想到他思维跳跃的这么厉害,许黎捂着脸笑得肩膀上下颤动,“没有,字面朝上,老天爷都让我去。”
“那就一起去,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在宴会上认识比你年轻、比你懂事、比你温柔、比你漂亮、还比你听话的女人来抢你的位置。”
听着他这一段排比句,许黎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最后只剩下拧巴。
“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蒋总对我意见这么大,不够年轻、不够听话、不够温柔还不够漂亮。你看我这么不满意,为啥还整天死皮赖脸的贴着我?外面年轻、听话又漂亮的女人多得是,祝你早点找到命里的那个人。”
说完,她啪的挂掉电话,把手机往淼淼怀里一扔,拿着手里的台词本站起来,“我进去配音了,一会儿不管是谁打电话来,都说我很忙没工夫招待他!”
淼淼深深地看了眼怀里的手机,又抬头看了眼已经转身往里走的许黎,突然间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她感觉自己就低头玩了会儿游戏,再抬头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被挂了电话后,蒋钺愣了几秒钟,发现自己好像玩过头了,急忙拨回那个号码,没想到接电话的人已经变成淼淼。
“许黎呢?”
“黎黎姐进配音间了,刚才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她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表情很不好,心情很不好。”
“好吧,我过一会儿再打过来。”
他不会说让淼淼提醒许黎一会儿给他回电话,因为就算她提醒了,那个女人也会当做没听见,他就不去自取其辱了。
因为心情不好,许黎差点晚上直接回自己的公寓,要不是蒋钺有先见之明,提前来公司楼下堵住了她,把她拽上车带回别墅。
“你最近心眼怎么越来越小了?”
“呵,除了年老色衰、不懂事、不温柔、不听话、我现在还多了个小心眼的罪名是嘛?”
看得出来她这会儿依然很恼火,蒋钺抽空握住了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几下,“我知道我中午说错话,我当时开玩笑的,你就别生气了。”
可许黎根本不买账,一下子把手抽回来,还刻意往门边靠,看着窗外的车子说,“好好开你的车,我还想活到九十九呢。”
“你这要求还真是不低啊,我原本目标是活到八十五,你现在说要活到九十九,我比你大四岁,那我不得活到一百零三岁?任务有点艰巨啊。”
“你闭嘴,哪来那么多话。”
许黎明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可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领情,更不想和他聊到白头的屁话,说她不够温柔也就罢了,他竟敢说她年龄大、颜值退化,这两点真的不能忍。
一路上,许黎干脆把他的外套盖在身上,把脑袋一起罩在里面,就差在衣服贴张写着字的纸条:我不认识你,离我远一点,别和我说话!
一直到去林家前,两个人都没和解,而间歇性情商掉线的蒋钺也没琢磨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触了她的雷,日子过得很凄惨,差点沦为睡狗窝的地步。
上飞机前,他看着身边依然拉着脸的女人,心里涌出一股无力感,“你好歹是去给人过寿,能不能稍微表示出你对这件事的喜悦。”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许黎把头抬起来了,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如果是别人肯定看不出来她这是假笑。
“满意了吗?”
“卧槽,你现在演技可以啊,分分钟换脸。”
闻言,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后,继续低头鼓捣手里的小玩具,前两天从他书房里扒出来的九连环,心情不好就只能用这玩意儿来解闷儿。
“你至于嘛,多过去那么多天了,还在和我较劲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气性那么大?”
“那只能说明你瞎,抓紧时间去眼科看看吧,说不定还有得治。”
在怼人这件事上,许黎和蒋钺可以说是天生一对,有敌人的时候就一致对外,没对手就互相diss,要多狠就有多狠。
下了飞机就有林家的人在接驾,这次蒋明朗没来,蒋家只派了蒋钺参加,外人看见他带着许黎参加这种活动,都在心里笑话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