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后,就寻了一处隐蔽地界住下,并且联络上了以往玉京安置在青阳洲中的人手,没过几日,有关青阳上洲的各类记述就从各处报了上来。
他待把这些看完,又浏览了一下关于最近局势的报书,顿时感觉到,虽然青阳上洲外患在这两年之内近乎都是解决了,可是风波却并未平息,似有一场来自于内部的暗流正在青阳上洲之中涌动着。
他道:“难怪诸公让我来此,青阳上洲这潭水现在太浑了。”
白衣女子道:“你准备插手么?”
中年文士摇头道:“我此来只为将青阳上洲的诸般情形如实记述下来,青阳此后会如何变化,我却不会多问,也无权过问。”
他沉吟片刻,“不过有些人,还是要见一下的。”
这时有役从自外面走入进来,向他禀告道:“宣公,下面又送来一个消息,说是灵妙玄境的旧修白秀上人,已然下斗贴约战玄府玄正张御,据说那位张玄正已然收下贴书了。”
中年文士微微坐直身躯,肃声道:“什么时候?”
役从回道:“据说九月初一,约战之地是在东海之上。”
中年文士挥了挥手,让役从退下去,而后向那白衣女子问道:“姑母可知这白秀么?”
白衣女子平静说道:“听说过的,这是某位廷执的弟子,本事不小,若是只照传言来看,便是我与他对上,也不见得能有胜算。”
中年文士琢磨了一下,拱手道:“到时还要劳烦姑母前往观战,若得结果,还请姑母及时告知于小侄。”
白衣女子轻轻点头道:“我会去的。”
青阳玄府,鹤殿。
明善道人来至天台之上,对着竺玄首躬身一揖,道:“玄首,白秀已向玄正下了贴书,张玄正也是接了,时日定在了九月初一。”
竺玄首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卷卷册,任其飘去明善前方,道:“你把这个送去张玄正那里。”
明善起双手接了过来,再一稽首后,在鹤殿退了下去。
竺玄首此时感觉星袋之中有微微异动,一阵青光洒落出来,却是青阳轮发出动静,他道:“怎么?你也想去么?”
他道:“这一战用到你却是不公平了,稍等一等吧,”他抬头看向远空,在他眼里,天边有一团无边黑气正在蔓延,口中道:“很快就便需你上阵了。”
听了他的话,那青色光芒就又收敛了下去。
明善道人离了玄府后,就直往良州而来,数日之后,便落至检正司门前,对此间守卫稽首言道:“我奉玄首之命而来,有事需面见玄正,烦劳通禀一声。”
那守卫一听,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其人转出,抱拳道:“玄正请道长进去,道长跟我来。”
明善稽首道:“有劳了。”
他跟着守卫来到内堂之中,见张御站在那里,忙是上来一个稽首,道:“玄正有礼了。”
张御点首为礼,道:“明善道友,坐下说话吧。”
明善道人忙道:“不必了,明善此来,是奉玄首之命将一物送到玄正这处,待交到玄正手中,便就要回去复命。”
说着,他就从袖中将那个玉匣捧出。
张御上前两步,将玉匣接了过来,目光一扫,道::“玄首费心了,代我谢他一声。”
明善道人打一个稽首,道:“玄府那边还有不少时,既然玄正拿到东西了,那明善便告退了。”
张御也没多留,点点头道,“明善道友好走。”
明善道人拂尘一摆,微微一个躬身,就随着守卫出了检正司。
张御看了看手中玉匣,将里面一份卷书取了出来,展开看了看,这上面所记述的是有关于白秀以往斗战的较为具体的经过。
而且这并不是玄府之中所留的那些,而如此一对比,就能看出两者有着明显的差别。
这东西对他来说倒是十分有用,至少能由此看出白秀上人的斗战风格和其人偏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待看完后,他把卷书下,心下却是转起了念头。
竺玄首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照理说,这位既然之前提醒了他不要去干涉白秀所为,那么这时也当不会来理会此事,至少会是不偏不倚,可现在却把这东西送来,显然是要他领一个人情,那么其用意又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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