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路从天字场买到现在还有胆子一口气加五万灵石。
包厢中的陈宝珊气得站起来来回踱步,走到窗边往下一望,雪魂公子如何风姿,不必赘述,围坐在他身边的男修女修们个个都不俗,反倒衬得他身边的跟班跑腿全部都面目可憎,草包废物。
“再加!再加!加成三十五万灵石!”他气急败坏。
身边的随从立刻提醒他:“少爷,一口气花这么多灵石,要是让洞主知道了,你不得关禁闭?依我看,就算争这口气拍下来又如何?那江勤风已经拍了三十余件法宝,也不缺这一样啊。”
陈宝珊一脚踢翻面前的雕花矮几,恶狠狠道:“我就样样不如他?活该被他当街欺辱?”
瞧您说的,明明是你自己背后说人坏话。
那侍从露出无奈的神色。
不过要想在这样的纨绔子弟手下讨生活,哪里能说真话。
他当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都说江勤风的哥哥先天不足,不能修行,一直养在人间,现在作为侯爷来到此处,岂不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那被嫉妒急红眼的年轻修士转身盯了会姜勤风身边的红衣男子。
他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回想起这段时间开皇处处均在售卖人间第一美男子的画像,自己已经无意中多次见过江佑邻,并且难以忘记他那得天独厚的俊美面容。
陈宝珊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移不开江佑邻的身影,开始期待起对方的一个笑来。
盯了良久,江佑邻终于笑了,不过是对着姜勤风,而非他。
那双浅褐色的杏眼微眯,漂亮得不可思议,江佑邻看似随意地递上一杯温度适宜的香茶,见姜勤风顺从地喝下,笑容愈加温柔,眼中似有温情脉脉。姜勤风似乎提醒了什么,江佑邻才察觉几缕发丝调皮地沾到自己的唇瓣上,连忙用手指轻轻挽到耳后,勾勒出珍珠白玉般的耳廓。
连这样一个匆忙的动作都叫人目不转睛。
陈宝瑚强迫自己转过头,面上不屑,语气却软了许多:
“长得跟个魔修似的,看我怎么收拾他,一定叫姜勤风后悔得痛哭流涕!”
他为什么不去收拾谢灵檀?因为谢灵檀看起来就很强很强啊!
现在姜勤风可高兴了。
“恭喜三十五处银铃拍得越阶丹。”
揽星官拍手庆贺完,又不急不缓道:“下面,摘星楼将进入人字场修真界法宝的拍卖。”
“且慢!”
这声音嚣张又镇定,来势汹汹,一听便不是好惹的角色。
是袁泽善。
如今代老魔主统领魔域的少主。
好久不见,袁泽善长得愈加高大,面部混血的风格愈加明显,轮廓线条流畅,眼窝深邃,鼻梁挺拔,深黑色的瞳孔中时不时闪过墨绿色的光芒,有如两点永不熄灭的暗火,闪烁着野心与贪婪的光芒,这一点,像极了袁奇峰。
他也穿红色锦袍,不过显得更放浪形骸,是雄狮脖中喷出的热血,江佑邻穿正红官服,风姿绰约,是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
“是魔修!好大的胆子!竟然来摘星楼?”
“欺人太盛!看我今日不把他们打出去!”
“哈哈哈,手下败将,才输给我们,如今又来丢人现眼?”
开皇修士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垂下头颅,脖颈之间架着一把血红的魔刀。
“不笑了?”袁泽善随后捏起桌上一粒晶莹的葡萄。
“不、不笑了……”
面对魔刀君止息,这修士腿都软了。
他把葡萄拿在手上打量半天,众人都在等他发话,暗骂这少主到底怎么回事,带着一群魔修来摘星楼挑事,干放着这么多大能修士,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在那里吃葡萄?
“啪嗒。”
圆溜溜的紫晶葡萄在红色地毯上滚落了一圈。
“还是魔域的夜光葡萄香甜多汁,只可惜你们享受不到。”
他虽在笑,却笑得太坏,太恶劣,那能在君止息刀下强撑的修士,竟然被吓得直直跪倒在地。
姜勤风低下头问谢灵檀:“袁泽善来这里干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那件东西。”谢灵檀说出自己心中不好的预感。
姜勤风不解:“哈?”
不会吧!
处事不惊的揽星君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众所周知,我摘星楼独立于仙魔两道之外,拍卖宝物也有来自部分魔修匿名,如今魔域少主来访,若是来拍卖,大可不必紧张,按照规矩来,双方都不会吃亏。”
“所言极是!”莫绾绾拍掌,她穿戴得华丽璀璨,在一众修士的瞩目下,笑容娇艳欲滴,活得愈发像个地道的反派。
“我们远道而来,自然身带异宝,既来拍宝物,也来卖宝物,仙道魔域长久不沟通,今日也算是一桩美事,你们说好不好?”
仙道修士们不由啧啧称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魔域的人如此兴师动众,连包厢里的卿夫人都轻抚着黑豹头颅,陷入深思。
在场的唯有卿元驹明白一点缘由。
卿元驹低低嘱咐贴身侍从:“那画上的法术到底准备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生姜:请你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