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剧烈地咳嗽几声,看向柴京彦的右手。
他一开始,便打的以身为饵的主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
在这之前,柴京彦究竟做过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姜勤风连忙把谢灵檀扶起来,平静地直视柴京彦:“师父,你输了。”
金丹期的谢灵檀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在他看来,便是胜利。
柴京彦捂住自己的腹部,抬手一看,满手的鲜血。
他启唇低笑:“小风,你告诉我,为师现在是不是很狼狈?”
殷红的血慢慢洇出雪白的衣袍,犹如打翻的墨水。
“我们谁不狼狈?师父,停下吧,适可而止,我们之间就还留有余地。”
姜勤风摇头,眼神依旧那样清澈。
寒梅一雪自动飞停在他身侧,柴京彦眯着眼,左手慢慢握住剑柄。
“可这一局,却还未分出胜负。”
轻薄的剑身兴奋地颤动,嘶鸣不止。
他,认真了。
姜勤风立刻挡在谢灵檀面前,朗声唤道:“灵心剑!”
他与谢灵檀不知同生共死过多少次,哪一次不是互相依靠,共度难关?
这一次,也一样。
天象剑对寒梅一雪,几成胜算?
灵心剑对寒梅一雪,又是几成胜算?
姜勤风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柴京彦非要破坏自己的姻缘,谢灵檀,那便顾不了师徒之情,只能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小风,无论如何,我与你在一起。”
谢灵檀咳嗽两声,同样血流不止,强撑着直起身,共同面对目前为止所遭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
哪知柴京彦只斜斜看他一眼。
接下来的,便是充满杀意的一剑。
直奔谢灵檀。
“谢哥——”
千钧一发之时,姜勤风以身相护。
漫天风雪,狂肆而起,一眨眼,便吞噬万物。
谢灵檀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哐当一声,灵心坠地,主人却是不见身影。
“小风!!!!”
原来柴京彦一开始,就是冲着姜勤风而去,杀他,不过是掩护。
“喵~”
这声音要更娇柔些,不是十二的声音。
姜勤风睁开眼的时候,雪团正乖顺地舔舐他的手指。
他环视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下一沉。
仙境之巅,冰魄楼。
或许更糟,这里是……柴京彦的卧房。
就是在他身下的这场床,发生了一切纠缠的开端。
“还记得这里吗?”
柴京彦坐在床边问他。
“谢灵檀呢?”姜勤风咬牙的同时,难免感到惊慌。
仙境之巅是师父的专属空间,这世上最难以进入的地方,因为它根本就没有入口,如果柴京彦铁了心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里,那岂不是……
柴京彦抚上他的脸颊,眼神爱怜,轻声道:“这个时候还是担心他么?不想想自己的身上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我、我……”姜勤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因为我相信师父不会伤害我。”
他想动,却发现丝线化的寒梅一雪紧紧地缚住自己的双手,默念灵心剑的名字,却毫无回应。
糟糕,灵心剑落到仙境之巅外面了。
眼前的柴京彦盛怒之下,又保持着可怕的理智,比上次醉酒勉强自己的他,更为可怕。
因为这一次,他打定主意了。
毕竟单相思是一回事,心上人心有所属是另外一回事。
“你说得不错,为师永远不会伤害你,纵使你罔顾伦常,与同门师兄苟合。”
姜勤风心中一痛。
“但我想为你做快乐的事。”
柴京彦慢慢埋进小徒弟细腻的脖颈间,舔舐着、亲吻着,在光洁的肌肤上留下专属的痕迹。
若问起一个羞耻的问题,在床笫之间,他们分别最喜欢小风身上何处?
谢灵檀最喜欢亲吻心上人的脸颊,因为他们心意相通,他喜欢看到小风害羞又情愿的表情,希望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得到回应。
江佑邻自然最爱那道幼时留下的吻痕,如果允许,恨不得时时地去啃咬那处痕迹,细细密密,虔诚、神圣地去膜拜□□的身躯。
而柴京彦,这样上岁数的男人,更偏爱紧紧地压住年岁小的爱人,欣赏他颤抖的身体,享受掌控的快乐,虽然这样的心思是隐秘而谦和,不走近就发现不了的。
姜勤风两颊生晕,发鬓淌着热汗,不一会儿,便成了一朵快要融化在柴京彦怀里的晶莹雪花。
他方才与谢灵檀本来就在房里差点擦枪走火,这样的折磨真是雪上加霜。
“你瞧瞧,这样的愉悦,我也能带给你,你不讨厌,不是吗?所以说,你不排斥我的触摸,对不对?”
柴京彦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回味姜勤风身上独特的体香,眸中精光暗闪,狎昵地亲亲小徒弟的雪腮,颇有安抚之意。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呜呜呜呜……”
“为什么不是这样的?”
谢灵檀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