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霞激动地抓着李母的手道:“蚂蟥,有蚂蟥,妈,你快帮我把蚂蟥弄下来。”
李母定眼一看,见到吸附在李霞小腿上的蚂蟥,她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也是在城里长大的,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蚂蟥这种生物,李霞怕蚂蟥,她也怕吧。
都是母爱是伟大的,李母咬咬唇,硬着头皮问道:“小霞,这东西怎么弄下来?”
李霞急得都快哭了,“我……我不知道,妈,你快帮我把它给弄走。”
李母不敢用手抓,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站在不远处插秧的方柠,她叫道:“同志,这位同志,能帮个忙吗?我女人被蚂蟥咬了,你能不能帮我们把蚂蟥给弄走?”
方柠只好放下手里的秧苗,走过去帮她们把蚂蟥给弄下来。
方柠没有把蚂蟥给丢掉了,而是收了起来。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拿着它干什么?”李霞一脸嫌弃地道。
方柠:“蚂蟥是药材,晒干之后可以卖钱的。”
李霞面色一僵,“你钻进钱眼里了?景大哥又不是养不起你。”
方柠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她是谁啊?长得挺漂亮的。”李母压低声音问李霞。
李霞:“她是方柠,景大哥的媳妇。”
李母:“……”
沉默良久之后,李母感慨地道:“没想到小景的媳妇长这样!”难怪他看不上她女儿,她女儿跟他媳妇比起来,确实差了点。不是说乡下的日子很苦吗,她都生了两个孩子了,看起来居然比她女儿还年轻漂亮,也是怪哉!
“妈,我不想再呆在乡下了,每天都得下地干活,你看我的脸,晒得都成煤球了,还有我的手,粗得都快成老树皮了。”李霞哭诉道,“妈,我想回家,你把我弄回城去好不好?”
李母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小霞,你再忍耐一下。”
李霞哽咽道:“我受不了了,妈,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
李母紧紧地抱住她,心里五味杂陈。
临近中午,方柠正要回去做午饭,李母拦住了她,说想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方柠请她去她家,李母却说让她找个安静的地方两人说一会话。
方柠于是把她带去了自家菜地。
李母也不跟她拐弯沫角,直截了当地问道:“方同志,你想不想去城里工作?”
方柠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已经答应了给我在城里找份工作了吗?”
李母:“城里的工作有很多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工作?”
方柠有些吃惊地问道:“我可以挑吗?”
李母意味深长地道:“方同志,你也知道,小霞是城里的姑娘,她干不了农活,不知道你们大队有没有什么轻省的活让她干?”
方柠不是傻子,她听得懂她话里的深意,“李阿姨,你问错人了,我要是知道队里有轻省的活,我早就自己去争取了,哪还用得着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去插秧。”
李母:“你公公不是你们生产队的大队长吗?你们谁干什么活不是都由你公公来分配吗?”
方柠:“对啊,所以你找我干嘛,你应该去找我公公才对。”
景卫国要是那么好说话,她哪会找上她?
李母深吸了口气,“方同志,咱们就不来这些虚的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想在你们大队给我女儿找份轻省的活,作为交换,到时我也在城里给你找份轻省的活,你看怎么样?”
方柠冷哼道:“李阿姨,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威胁我?”
李母否认道:“我没有,你想多了。”
方柠:“这事我做不了主。要不,你去跟我公公说?”
李母:“你是他儿媳妇,你说的话更有重量。”
方柠:“行,那我去跟我公公说,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李母:“谢谢!”
这事,方柠本来想先跟景熙说的,转念一想,景熙是副县长扶持上去,副县长跟李霞的父亲又是表兄弟,再加上景熙和李霞的弟弟还是同事关系,景熙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万一他知道后跟李家心生嫌隙,这对他的前程很不利。
思来想去,方柠决定还是先瞒着景熙为好,至于景卫国,就没什么好瞒的。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景卫国。
上工要记工分,工分到了年底可以换算成粮食和钱。
队员们没有其他收入,只能靠每天上工挣工分过日子。
李霞其实不去上工景卫国也不会说她什么,只要她家里每个月都给她拿吃的过来,她不分队里的口粮,随她爱咋咋地。
方柠:“爹,其实城里的人他们的口粮都是定量的,男的每个月分到的粮食可能也就30斤左右,女的一般也就26、27斤,他们自己都不够吃,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分出去。”
景卫国慒了,“这点我倒是没有想到。”
“李霞的粮食关系已经转到咱们大队里来了,她不可以在城里分粮食了,她的粮食只能由咱们大队分给她,她要是不去上工,挣不到工分,也就分不到粮食,分不到粮食她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这么一解释,景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