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发现戚无和周纳州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下坡路两人走的太快,只有骆景等在旁边,箱子放在地上,人撑着和她一起看。
如果没有选择这个职业,或许他们也会和那些普通学生一样,经历着高考吧。
常晴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走了。”
骆景收回目光,“嗯”了一声,也抱起来。
两人往下走的时候走的轻松,但谁知道风一下就大了起来,一场雨说下就下,哗啦啦打在身上,常晴和骆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护住手里的箱子,别让里面的衣服被雨水弄湿了。
旁边有个小亭子,亭子前面立着一块写着“坚持,坚韧,坚强”的石碑。
这个训练基地,听说也是一个旧公园改造过来的,风景不错,有个小湖,正好就围起来建一个体育的训练中心,乒乓球和羽毛球项目的国家队国青队,都经常来这里封闭集训。
骆景跑得快,先进去放下了箱子,看常晴还在后面,又脱下外套跑出去,帮她顶着雨,两个人一起躲了进去。
常晴捏了一把沾了雨水的头发,“可别感冒了》”
她看了眼骆景——尤其是骆景,脱了外套挡雨,是帮两人挡了不少,但是这衣服湿的也不能穿在身上,夜里的温度不算高,还下雨,他就只能穿着一件短袖。
骆景笑着摸了摸头,把碎发上的水低头甩出去了一些,湿润的短发难得柔顺地软下来,愣是把他变成了一只顺毛的骆驼。
好在这儿的雨来的快去的快,下了不到十分钟雨就小了,又过了五分钟,雨停了下来,地上都是水。
怕一会雨又突然来了,两人搬起箱子,继续朝离这儿不远的杂物间去,等到了地方,戚无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见两人落汤鸡的样子,笑的停不下来。
这么一耽误,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回去,常晴也得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骆景顺口说送她回去,戚无本来要说什么,被周纳州眨着眼睛拖走了。
其实从这儿到宿舍的距离不远,走了五分钟,就到了宿舍楼下,常晴上去之前,又叮嘱他今晚上注意别感冒,再有小半个月,还有比赛要打。
骆景点头,准备要走的时候,运气不好,又下雨了,但好在下的小,连声音都没有,地上原本也是湿的,如果不是水洼上在路灯的照耀下有着细微的涟漪,都看不出来又下雨了。
所以,骆景也没在意,反正身上都湿了大半。
他估计快跑回去,也要不了几分钟,往外跑了几十米,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喊了一声,“常晴!”
常晴本来准备上楼,听见这喊声又回头,她睫毛早就被雨水打湿,此刻却显得眼睛湿漉漉的好看。
她说,“什么?”
骆景却忽然不往下说了,少年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半明半暗,也看不清他神情。
“等到时候在告诉你!”
她问,“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大了一些,“你会知道的时候。”
她看着他,少年就这么站在湿冷的小雨里。
常晴说:“快回去吧。”
笨蛋。
再淋下去,就真的成笨蛋了。
他把右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像是在感受着什么,又微微垂着头去看常晴。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骆景的个子已经高到需要低头才能看她了。
那动作很奇怪,没有任何含义,因为穿着短袖,又有良好的手臂肌肉线条,所以他做起来,好看又显着刚强。
半晌,骆景才转身走,但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看那少女也依然站在门前,站在湿冷的雨气里,目送着他离开。
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低头笑了起来,随后转身,一路小跑消失在雨中。
直到回去,常晴还在想,他说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
国乒队的飞机抵达了嗒嗒尔!
嗒嗒尔,一座在戈壁上的富贵之城!
从冰天雪地的萨拉林马努冰岛到炎热的嗒嗒尔,从世青赛到世界杯,中间的时间似乎都没有太大印象,冰火两重天的旅途,对常晴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赛程紧密的时候,她连回国的时间都没有。
所有人抵达嗒嗒尔之后,并没有时间出去欣赏这座美丽而神秘的“戈壁奇迹之城”,全员立刻投入了赛前适应训练之中。
世界杯可不比世青赛,在这里,你能遇到的对手下到十五六岁,上到五六十岁都有可能!
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和H国一样,乒乓球人才济济,还都是巅峰人才,有的国家举国上下也就一两个练习乒乓球的,有的国家虽然也有竞争,但在参赛名额的竞争上,绝对没有H国这激烈。
世界杯作为积分荣誉赛当中的二级赛事,影响力比世锦赛小上很多,但它依然是一个可以产出世界冠军的专业比赛,世界杯的单打冠军,也是大满贯当中的必修课。
世界杯分为男女单打,男女团体四个项目,单打赛和团体赛分开举行,现在常晴等人来嗒嗒尔参加的,就是单打赛。
世界杯的参赛资格由主办方邀请而来,一般每个国家他们会邀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