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没变的。
刚才有摄像师在，她一直没敢说话，就怕她跟娘娘两个人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她又不敢完全确定，只能试探性地问：“你上午说的是浣……浣什么来着？”
“……”
符晚皱了下眉。
电梯下行速度很快，根本没给她那么长的反应时间，“叮”的一声，门就应声而开。
林枝的声音随之响起：“枝？”
林枝：“浣——”
一楼大堂里人不少，符晚反应快，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等会儿再说。”
林枝眨了三下眼睛，默认了。
符晚拉过了她，快步往门外走去。
林枝也听话，当真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刚要拦出租车，身后的地下停车场出口就有喇叭声响了下。
符晚拉着林枝往旁边靠了靠。
没几秒，那辆车停在她们跟前，车窗降下来，男人抬眸望过来：“上车。”
林枝腿立刻就软了。
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这张脸是没什么印象的，但她对容湛这个名字印象很深刻。
符晚还没察觉出她的异常来，正想着要不要拒绝的时候，男人轻启唇道：“顺路。”
“……”
她还没说要去哪里。
黑色宾利停的地方不对，所以时间也不能太久，后面已经有其他车辆鸣笛催促了。
符晚被催得烦，也顾不上纠结了，拉开后排车门，先把林枝推上去，自己才跟着坐上了车。
容湛是真的顺路。
他不太在裕景园住，更多时候是在西郊那边的别墅。
车发动几分钟后，林枝往符晚这边凑了下，“……小姐姐。”
改称呼好难，她刚才差点咬到舌头：“能加个微信吗？”
容湛抬眸看了眼。
后排的两个人都半低着头，虽然听着像是刚刚认识，但是动作和距离都跟认识了很久一样。
容湛手指轻点，视线聚在符晚脸上，然后又散开。
符晚和林枝两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刚互加上微信，甚至连备注都还没改好，林枝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娘娘！】
【呜呜呜！】
符晚眉心一跳，紧接着，就是从心头涌上来的狂喜：【浣枝？】
【就是奴婢！】
【呜呜呜娘娘奴婢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符晚现在看见“奴婢”两个字，倒觉得不适应了：【你随这里的说法吧。】
不适应是小事，主要是怕露馅。
【娘娘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
虽然她的想念，在第一次见到容湛时消失不见了。
【娘娘，你不记得我了吗？】
【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跟她一样。
林枝到了这里以后也是这样，也是脸盲一样，只能凭名字和记忆认人。
【那你还记得王爷吗？】
【？】
【靖北王啊！】浣枝敲字慢，过了大半分钟，才又发了条消息过来：【你前面的人……跟王爷名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