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似乎快要涌出的泪水,沙哑着说道:“我会尽我全力让我的妻子与孩子活下来。”
“如果他们幸运活下来,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他们。如果没有……麻烦你把我们合葬。”
那样也算是同生共死吧?
绘理的面容僵硬,眼睛里填充满了浓郁深沉的黑暗,让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冰冷的雕塑,不会给予回应。
最后她慢慢的扯起了嘴角,像是染血玫瑰凋落一般寒凉。
“我答应你。”
在这天过后的第二年,绘理已经完全夺走了黑泽唯我的权柄,成功把这位在首领位置上把握权柄长达二十多年的首领架空。
要不是没有正当理由让黑泽唯我下位,可能如今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就是绘理了。
如今港口黑手党中还掌握着部分势力的是川原义博,但是绘理却没有在意,或者是觉得这个满心满眼都是金钱的干部威胁不到她。
于是黑泽唯我被软囚.禁在了他原本的办公室中。
办公室后的暗室里是一间奢华至极的卧房,连带有洗手间卫浴甚至还有一个小厨房。绘理见状,就干脆把黑泽唯我软禁在了这里,并且对外称首领病重,将权利下放给她这个名副其实的小首领。
当然,这种话也就是骗一骗外面的人了。
但绘理觉得有些不对劲。
或者说,她架空黑泽唯我的过程太过轻易了,反而有一些不真实感。
但是想到黑泽唯我如今的的确确是被她软禁起来了,她还是稍稍放下了心,拿着准备好的给小孩的礼物,准备前往津岛家给小孩过生日。
今天是的樱花开的特别灿烂,似乎连带着将要过生日的津岛修治也活泼了些,一大早便打来了电话。
“今天是我的生日,您来吗?”
津岛修治对绘理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称呼,都是用“您”来代替。
一个是因为绘理的脸过于年轻,要不是津岛源右卫门告诉他绘理岁数与父亲相仿,他都不敢相信绘理居然已经三十多岁了。
于是感到纠结的小孩就干脆不想称呼了。
绘理看了看窗外天空逐渐开始蔓延的漆黑,笑着应道:“当然会去,我还会给你带礼物哦。”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小孩又念念不舍的念叨了几句,才放下了电话。
绘理拿着精心挑选好的礼物,准备前往津岛家去给小孩过生日。
可是她还没有走出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就被一个熟悉的肥胖身影给拦下了。
“迹部干部,请问您现在是否有时间与我聊两句?”川原义博穿着不合身的肥大西装,摸着滚圆的肚皮,朝绘理笑了笑。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绘理眯起眼睛,声音听不出情绪:“真不凑巧,好友小孩今天过生日,我正打算前往,如果川原干部想要说的事情不着急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明天再聊。”
她绕过川原义博转身就想走,可是他却回身伸手继续拦住了绘理。
川原义博的面上仍然带着那让绘理觉得恶心的笑容,在绘理的猝不及防下凑近低语:
“如果我说,是首领想要找你呢?”
绘理悚然回身。
在这个黑泽唯我已经失势被囚禁起来的时候,怎么可能还可以联系上川原义博。
她盯着川原义博,想从他的脸上看到说谎的证据,但是绘理失败了。
因为她看见的,只有满满的得意洋洋与势在必得。
男人见绘理沉默,满意的笑了。
他故作绅士伸出手说道:“那迹部大人,我们走吧。”
天完全暗了。
绘理想道。
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最后一丝光明也从天空消失了。
电梯缓缓上升,然后停在了首领大楼的最顶层。
原本应该是布满监视人员的走廊,此时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绘理这个时候是真的感觉到事情脱离了她的控制。
本来依照她的命令,首领办公室的这个楼层24小时应该都有人监视看守。此时这层楼空空荡荡,那就说明了有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
绘理突然觉得有些慌了。
那种从内心深处升起来的警惕与心慌在敲击着她的大脑,绘理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在川原义博身后向首领办公室走去。
男人打开了首领办公室的大门。
与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却灯火辉煌的横滨夜景不同。办公室内并没有开灯,绘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背对她的人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欣赏着这盛大夜景。
听见开门的声响后,坐在沙发上的黑泽唯我回过头,说道:“你来了啊。”
他伸手拿过放在沙发旁的遥控器,打开了整个办公室的灯。
骤然明亮的视野让绘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仍然像没有被囚禁之前一样泰然自若的男人,脑海中的不安突然被放大到了极限。
她走进办公室,身后的川原义博体贴的关上了大门,站到了黑泽唯我的身旁。
“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一个被囚禁的人却仍然能做到这种地步?”黑泽唯我面带微笑:“绘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