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是你为公子表现的机会啊。要不是秦白栩死了,还轮不到你呢。”
暗处,祝知之噙着笑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都“死了”还被人拿出来调侃,滋味如何?
秦白栩眼中露出微嘲的笑意,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迫于秦子轩的威慑,阿大只能战战兢兢去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探入结界洞口,一只手毫无意外地进去之后,慢慢整个身子往里探。
众人大气不敢喘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阿大伸出头来道:“这里面是个向下的通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话音未落,一只树藤猛然窜起,将他的脑袋扎了个对穿!
“这树、这树竟然是活的!”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前一秒还静止的树,竟在一瞬间动了起来。
无数根树枝仿佛美杜莎的蛇头,张牙舞爪、凶狠异常。惨叫连连,只在瞬间,竟已死了三个人!
祝知之挑了挑眉,“这倒方便我们浑水摸鱼了。”
黑袍祭起手中圆盘,放出护体之盾挡住袭击,口中道:“进树洞就好了!”
杜氏兄弟在秦子轩两边,将树藤一一砍断,护着他向树干的结界而去。
一只树藤横扫来,“哥!”杜水推开杜山,自己却被勒住甩起。
“水子!”杜山脸色一变,放开秦子轩去救他。
秦子轩惊慌骂道:“回来!你敢抛下我?!”他勉强挡开几下,扯痛身上的伤口,竟倒头摔了。黑袍本已即将进去,见状皱了皱眉,转身来拉起他一起走。
秦子轩是秦恒唯一的嫡子,骄横放纵,修为是丹药堆起来的,此时已吓得腿软了,任他揪着自己胳膊拖着走。
此时除了杜山杜水还在战斗,其他秦家人都已死了。几道树藤拧成一股,气势汹汹向正要进洞的两人刺去。
秦子轩瞳孔一颤,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忽然大喝了一声,狠推了黑袍一把!
黑袍
愕然低下头,看到胸前突出一根碗口粗的尖藤,被骤然拽倒。
杜山救下杜水赶到,看了一眼仰面倒下的黑袍,皱了皱眉。
秦子轩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护我进去!”怕像阿大一样,忙转头钻进洞里。
杜氏兄弟来不及叹息,迅速绕过黑袍,同他跳了下去。
一片寂静中,树再次回归死寂,只剩下地上黑袍的身体微微抽搐着。
他是金丹后期,生命力顽强,此时毫无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树藤从自己胸前缓缓抽出。
他知道,这根藤抽出去的时候,自己的命也就断了。
就在这时,另一端却忽然被人砍断了,剧痛稍顿。
黑袍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到秦白栩缓缓走了过来。
“原来你没死?”他一愣,哑声笑了,“真是好手段。”
这年轻人分明从容站在自己眼前,却毫无气息外泄,甚至连树藤都发觉不到他,进行攻击。
此时黑袍的兜帽被甩脱开来,露出一张极其可怖的面容来。竟像是没有肉一般,只一层皮紧贴着骨头,皮肤皴皱,毫无血色,双眼暴突。
天亮之后,许多人便被随机传送了出去。
楚星钰便是其中之一。
他眼前甫一明亮,环视一周,竟丝毫不见应见到的竹子,而是全然陌生的环境,一座几乎可触碰天际的山巅。
他来不及做别的,第一反应就是联系祝知之。
通云盘果然也可用了。得知祝知之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道:“我这便回去找你。”
“等等。”祝知之问了他的处境,沉吟道:“你现在的地方,倒像是传说中的黑风之巅。”
楚星钰说:“的确。”
“黑风之巅是最为神秘难寻的一处禁地,你能随机传送到那里也是不俗。想必有场机缘在等你。”
“可是——”
“我们又不是不在一起就失了手脚。你安心历练,不用担心我。”祝知之笑道:“好了,挂了,我们各自努力。”
“……这么干脆。”楚星钰盯着手里断了讯息的通云盘,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周围。
天际乌云低垂,飓风席卷着一切,只望一眼,便令人遍体生寒。
他吐出一口在竹海中憋出的郁气,沉静向前走去。
另一边,祝知之收起通云盘,再看秦白栩那边,发现他竟然在黑袍边上跪了下来。
这是临死前拜师?黑袍可不像什么好说话的人啊。
他走过去,便听黑袍也正问:“为何跪我?”
秦白栩正色道:“拜的是樊家血脉。”
在黑袍疑惑而警惕的眼神中,他讲述了自己幼年时一次经历,曾误打误撞找到一本阵法秘籍,其中落款正是樊家的一位前辈。
一路同行,黑袍也隐隐看出秦白栩阵法造诣不凡。他盯着秦白栩,气若游丝道:“如何……证明?”
秦白栩起身,轻声道:“晚辈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