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自己下船,林教授也得下船,那又要给他出一笔住店的费用!
——要苦一起苦,资本家和资本家的同僚就都在船上窝着吧!
舱门轻轻响了两声:“小爷,睡了吗?”
露生被打断了思路,不觉有些烦,向外应了一声:“什么事?”
文鹄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外头:“有人找你来了。”
露生更觉得烦了,估摸着一定又是王宝驹,隔着门道:“就说我睡了!”想一想,交待文鹄:“你去告诉王公子,我们一路上不曾冒犯,对他也是退让又退让,何故总来找我们麻烦?那三条船我们不让,他有本事,就找老板说去,别来找我!”
外面静了一会儿,文鹄笑了一声,又叩门:“不是姓王的,你看谁来了!”
露生迟疑片刻,这故弄玄虚的作派叫他不敢多想,可是仍不由抱了满怀的期望,自己邋遢得很,他不肯开门就是因着一路的奔波辛劳使他没有办法顾及形象,好容易到了宜昌有了干净的水,他的衣服全洗了,此刻只穿了一身短打——好在刚洗了澡,倒是不算肮脏,可惜头发是湿的。
再一想,自己又何必妆饰?赌气拉开了门,却忍不住就玻璃上的黑影照了照形象。
门开了——外面只有文鹄。
露生向外走了两步,才看见船下岸上站着风尘仆仆的一群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失望和温柔的情绪在他心头轮流复杂地滚了一瞬,承月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来,一面哭、一面抓着文鹄的手,跳上船来:“师父!”
翠儿和丁广雄亦在船下,满脸的疲倦,可是欣喜:“可算追上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