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你二叔?”周律也出了厨房,走到陈果身旁。
“从血缘来看,是的。”直到陈武的背影彻底消失,陈果才收回目光,“不用管他。”
他不是原主,没有被陈武洗脑过,对陈武也没有半分亲情。
陈武这种人在他眼中和垃圾没有任何区别,他并不想与之产生任何联系,能形同陌路最好。
但如果陈武不识趣非要来找茬,他也不会怕。
当天夜里,陈果早早入睡,而后在凌晨三点时醒来,到了上山给保温房添柴的时间。
按了一下开关,灯却没有亮。
停电?他冲到门外向山上眺望,每天晚上都开着灯的保温房的位置却没有一丝光亮。
再看看远处的村民家,虽是凌晨三点,但依然有几家人亮着灯,明显不是停电。
把周律叫醒,两人连忙拿着手电筒和充电台灯往山上赶去。
雏鸡自打出壳起一直都生活在有光亮的地方,并不习惯黑暗,保温房一旦没有光源雏鸡惊慌之下会扎堆,被踩在底下或捂在雏鸡群中,稚嫩的雏鸡会被踩死或闷死!
陈果暗暗祈祷着电断的时间不长,雏鸡不会损失太多。
赶到保温房,房内的小鸡惊慌失措,叽叽喳喳乱做一团,陈果赶紧把准备的手电筒和充电台灯分散着放在鸡舍里,把扎堆的雏鸡驱散开。
有了光源,雏鸡总算平静下来。
还好他这保温房建的大,雏鸡数量又比较少,这才没造成太大的损失,但角落里也有十多只雏鸡尸体。
陈果心疼不已,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尸体都捡到袋子里。
“陈果哥,火熄了,有人往烟道里泼了水!”在室外查看的周律忽然叫道,陈果赶紧去看房梁上吊着的温度计,25度,比正常温度低了5度!
他赶紧和周律把水弄干,把火再次生起来,不幸中的万幸,火灭的时间没太久,保温房的保温效果也比较好,没让温度下降得太快。
\"陈果哥你来看,有人把电线剪了!\"周律忽然又叫道,陈果过去一看,果然,从他家牵上来的电线断了,端口平平整整,一看就是人为。
家里会断电估计就是因为电线被剪导致短路。
黑暗加寒冷会让雏鸡疯狂扎堆,如果不是及时发现,明天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确定是人为,陈果立刻就知道了干这事的是谁。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陈武!
陈果强压着怒火,坐在池子边思考应该怎么办。
首先,他没有证据。现场没有残留任何物品,陈武来剪电线也必然会戴着绝缘手套,他就算查指纹估计都查不出什么。
不管是报警还是找村长,没有证据就没用。
有些烦躁地挠头,陈果无语望天。
周律也走了过来,坐在他身旁,道:“我们得养狗,如果有人接近,狗叫起来在家里也能听到。”
陈果点头,他在明敌在暗,自然需要他多加防备,而且养狗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他本想着等雏鸡出了保温房再去寻狗也不急,没想到陈武那么快就按捺不住。
“我知道你现在烦躁,我也猜得出干这事的会是谁,但我们目前没有证据。”周律拍了拍陈果的后背,安抚道,“值得庆幸的是咱们没有太大的损失,我觉得他会来第一次就会来第二次,咱们就可以等着捉贼拿赃!”
“捉贼拿赃?”陈果皱眉,“他会来第二次吗?”
“如果你演一场戏的话。”周律道,“明天陈武肯定会来看热闹,到时候……”周律向陈果讲述了他的计划。
陈果听得连连点头,虽然有些肉痛要花出去的钱,但到了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买个便宜的,几百块就行,以后咱们也可以用。”周律又道,“而且咱们的账号人气一直在增长,我估计下个月就能有网站补助拿了。”
陈果立刻掏出手机,在网上下单。
手电筒和充电台灯能撑到早上,添了柴后两人便回去补觉,等着明天一早好戏开演。
第二天,周律起床给雏鸡们添食加水,陈果则出了门,特意找了个透明的塑料袋拎着昨天死掉的十几只雏鸡尸体,又拿了根扁担,气势汹汹地往陈武家去。
他特意绕路往人多的地方经过,果然有人上来问:“小果,你拿着扁担要去哪儿?”
陈果冷着脸:“去找陈武!”
全村人都知道陈果和陈武闹翻了,现在看他提着一袋死鸡还拿着一根扁担,想也知道要出事,当下就有人联系村长让他赶紧过来。
也有那怕闹出人命的,跟在陈果身后劝:“陈果啊,你先把扁担放下好不好?不管陈武做了啥咱可都不能动手,你还年轻,可别犯浑!”
陈果就使劲揉眼睛,憋出一点哭腔来:“婶儿,不是我想犯浑,是陈武不给我活路!”
眼看聚过来的人多了,他举起塑料袋晃了晃:“乡亲们应该都知道我在养鸡,这小鸡最怕黑怕冷,但是陈武居然把我保温房的电线剪了,还把我烟道的火浇灭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我这一千多小鸡得死一大半!”
陈果挤出眼泪来,悲愤交加的样子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