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定安一行人也到了宫门外,他们将牙牌交给宫门的守卫,让他向里面通传。
刘能缩在百余里的身后,看着这高大的宫门眼睛里面满上敬畏,这里住的是陛下,他们三千卫最最敬爱的陛下。
他回想起了当初三千卫的兄弟们对着陛下画像发的誓言。
誓死效忠陛下,陛下就是我们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里面跑来一个人把他们三人领到了一个屋子里,全身脱光了进行检查,那检查的太监将这三人每一根头发都给摸了一个遍,唯恐他们的身上带着利刃,若是伤到了陛下那可是要天下大乱的。
“陛下!人已经带到。”小猴子将三人引到乾清宫御书房门外面,然后他进去通传。
“传孙定安觐见!”
随着里面的一声叫喊,孙定安摸了摸自己的官帽,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门内跨去。
微臣参见陛下!”孙定安和百余里一见到朱由校便是下跪恭恭敬敬的行了参拜大礼。
不过朱由校的目光全被一个挺得笔直的腰杆子给吸引住了,这个陌生的男子没有对朱由校行参拜大礼,而是双脚一剁一手握拳对着自己的心口砸了一下。
这一砸倒是让朱由校起了印象,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啊。
对对,是在三千卫时期的天诛军见过。
“你是刘能!三千卫的?”朱由校看着他有些不确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只剩下了一些印象罢了。
听闻三千卫,李硕把头转了过来,他是第四营的营官对三千卫的敏感程度非常的高。
“三千卫第四营伍长刘能向天启皇帝陛下致敬!”刘能又是一个跺脚,这些他把头抬得更高了。
“朕记得你,你的黄金命牌还是朕亲自给刻上去的呢,怎么你不回去好好的养伤过小日子是不是想朕了回来看看。“朱由校脸色很是温和的问道。
这是天诛军第一批因为受伤回老家的三千卫士卒,而且自己还亲自给他的黄金命牌上刻的字。
不过当朱由校第一眼看这位的时候,却没有认出来他是自己见过的那个刘能。
倒也不是朱由校记忆里减退,而是这个刘能和之前他看到的情况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记的当时的那个刘能,一股子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气势,可是在看看他现在一点也没有当时挥刀子砍到翻十来个建奴的气概了。
“我还记得你不是回老家去了吗,怎么?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朱由校饶有兴趣的问道,好歹说朕也是他们敬爱的天启皇帝陛下,自己的小弟如果被人给欺负了,朕不出头这不是让人耻笑吗,连自己的小弟都罩不住还混什么朝廷啊。
只见刘能突然的五官扭曲到了一起,豆大的眼泪直接的就掉了下来,砸在坚硬的地砖上面碎成了无数瓣。
刘能见到了朱由校就好像见到了主心骨似的,对着朱由校就开始了哭诉,就好像要把他这些日子受到的苦难全部给倒干了似的。
“啪!”
朱由校深吸一口气刚想发火,结果就听到了突如其来的一身巨响。
只见李硕一巴掌拍在了柱子上,然后对着朱由校敬了一个礼军礼:“陛下!请陛下为我三千卫将士们做主!”
一个军礼完成之后李硕双膝一弯,膝盖重重的砸在了地砖上,那沉闷的声音听得朱由校都觉得很疼,可是李硕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这一个军礼之后又是一个跪拜,朱由校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李硕的第一个军礼的意思是代表天诛军向朱由校请求,他第二个双膝跪地的意思就是代表着个人向朱由校请求。
公私分明,刘能是前三千卫的退役的士卒,同时他也是第四营的兵,他当年身为营官若是不能给自己的兵做主,那他就真的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正所谓不护短的营官不是好处长,他今儿必须给刘能求到陛下的旨意。
什么旨意呢,那就是请陛下让他去一次西安府,不把那个杨三尺的皮给扒了他的李字就倒过来写!
“胡闹!你去!你以什么名义去!”朱由校一瞪眼,他现在是大明进城税务司的税警处处长,已经不是天诛军的营官了,他想要给自己的手下的兵报仇再用天诛军的身份那就是违背了朱由校的底限。
朱由校的底限就是他控制的人,军队是军队,民政长官是就是只管自己管辖地之下的民政,就是所谓的文武分治。
他李硕现在已经不是军队的身份了,再想以军队的名义行事,这不是在触犯朱由校的原则吗。
李硕脑筋一转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天生脑袋瓜子是比较灵活的,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陛下臣请旨彻查西安府一地的税务,以后西安府的一地的税务都由税务司掌管。”
朱由校闻言直接喝道:“放.........放着北直隶就不管了!河间府的事情你们完了吗!”
可是李硕还是一脸的固执,对着朱由校跪拜道:“陛下事态紧急,微臣代牺牲的三千卫士卒还有那受伤退役的士卒谢过陛下了!”
“你扯淡!那你告诉我北直隶的税改该如何进行,你去西安府了,北直隶的人手还能调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