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河南府府城的城墙,子聪有些可惜,原本这里应该是自己这边拿下的,只可惜慢了一步啊。
却被这个百王抢先了一步,不然小唐王的势力已经可以占据一半的河南了。
等到小唐王占据一半的河南,那京城的那位肯定会很急切吧。
到那个时候,江南这边再有什么动作,京城的那位一定会很认真的重新考虑考虑,谁才是真的为了大明好。
子聪对于朱由校的政策早就心怀不满了。
堂堂皇帝就该高高的坐在龙椅上,不该说话也不该下旨意,天下自有诸位贤德之人去处理国事,这才是真正的为君之道。
可是现在呢,皇帝亲自下场,逼得内阁变成了皇帝的应声虫,逼得都察院的诸位直议谏臣们变成了默不作声的哑巴。
天下还有如此的昏君吗,就算是那暴秦也懂得广开言路啊。
一个不懂采纳谏言的皇帝若不是昏君,还有谁可以配得上这昏君二字。
子聪只要想起最近朱由校做出的改革他就很愤恨,这几项政策出来之后他们家的势力突然就被斩断了一大截。
他父亲好好的一个金陵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结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上折子了。
你说一个御史不能上折子,那你就等于是一只鸡被扒了羽毛啊,最重要的权利没有了,以后谁还愿意带你玩。
这么一来他们家的势力可不就大不如前了,就连家里说好的一个大家族的小姐的婚事也开始出了变故。
人家觉得自己家不行了,与之联姻他们家吃亏,所以就想要收回这个婚约。
若是这个婚约真的被收回了,那他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混啊。
所以这一切都是狗皇帝的错
能给狗皇帝找麻烦的事情,子聪都十分的有兴趣,只要皇帝想要做的事情,他都要去反对。
因为在他的心里,昏君做的事情绝对是错的!
反对皇帝将是他这辈子唯一要做的事情,反对皇帝是这个世间最正义的行动。
他的这个心理,朱由校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亲切的把他送去诏狱洗刷刷一边。
“哗啦!哗啦!”
只见这个时候大门那边传来了一些金属撞击的声音。
子聪收回了那怨恨的眼神,然后重新调整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前方发现突然出现了一队穿着铁甲的士卒,他们行动之间井然有序,步调一致,一看就是一支精兵。
“啪!”子聪把折扇收回手里,折扇打着手心,微微的点点头:“不简单啊,这个百王不简单啊,竟然还藏着一支如此精锐的铁甲精兵,不简单,看来某这次来这里有意思了。”
子聪很是兴奋,越难的局面越让他感到有挑战性,也越让他的内心逼近高那啥点。
自古名士多遇艰事,自己若想名留千古可不得多多的经历困难啊。
“呔!那书生,你便是子聪先生!”来人是一个穿着铁甲的黑汉子,见他身高起码一米九,站在子聪的面前就好像在面对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只是子聪并未对来人的威势所吓倒,而是不卑不亢的微微颔首道:“鄙人便是子聪,劳请将军带路吧。”
不得不说他能成为钱谦益的学生然后又被派来辅佐朱聿键,那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面对这数百铁甲军的强势威压,他面不改色,反而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傲气。
这番表现就连这个黑汉子将军也都不由得产生了一丝钦佩,小小的一个文弱书生却有如此胆识,真的是少见啊。
只可惜不知道是敌是友,不然也能结交一番。
“子聪先生!请!”黑汉子将军让开一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刷!”
只见数百个将士向着两边迈了一步,然后拔出了自己的腰刀竖起,与对面的战友两刀相互对碰,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战刀走廊。
这条走廊一直延伸到百王的大帅府,可以说这就是一个下马威,意思是告诉来人,你若是可以过去,那还有的谈,你若是不敢过去,那还是乖乖的滚蛋吧!
子聪见此,微微一笑,区区小场面如此能够难得到某家。
于是拉起衣袍下角别在裤腰上一点,看着前方的战刀走廊,面不改色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说真的这个战刀走廊那还真的是在考量人的胆气,一柄柄冒着寒光的战刀,甚至有的血迹都没有擦干净。
走在这下面,那锋利的刀刃就不说了,给人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就好像你高高兴兴的回家,打开门看到爸手里拿着牛皮鞭子,正在看你藏起来的那张零分试卷,而在这你之前告诉你爸你考了一百分,得到了一百块的奖赏。
同样的是心里压力巨大,同样的从头凉到脚。
只不过在这战刀走廊之下,每前进一步,都是头悬刀刃,压力越来越深。
同行的那些人见到这个阵仗顿时腿都吓软了,就好像来的另一个书生一样,刚才还露着桀骜不驯的样子,现在要不是后面有人扶着他,恐怕已经腿软倒地了。
子聪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两边的士卒一双双带着血腥气的眼睛就这么的看着他,若是一般人早就被这么大压力给吓的屁滚尿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