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狐狸父子,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瞧瞧那眼神,那笑容,都一模一样。
若是不了解内情,她恐怕也会被他们骗——
可倒霉的那个人,注定是明烟雨,她很好站在了太后这边,帮着太后触及了这两个男人心中最不可触碰的逆鳞。
贤妃是皇上深爱的女人,也是君墨渊的生母,无论之前,君墨寒和贤妃闹得怎样不愉快,可这亲母子血浓于水,就是比其他人都亲厚。
所以,太后和明烟雨为了不达目的,联合一起对贤妃下手——
月千澜无声的笑着,她就什么也不说,也不问,就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们演戏,看着该倒霉的人,怎么倒霉。
太后非常满意的看着皇上和太子的神色,她几乎都已经胜券在握了。
她眸底闪着野心昭昭的暗芒,勾唇笑着,淡淡的打断了皇上的话。
“皇上,明大夫的医术高明,你放心,她定能让贤妃化险为夷的。只不过,刚刚太子也说了,若是明大夫能够救醒,无论她要什么,太子都能应允是吗?”
君墨渊连忙点头:“是啊,本太子是这样说的,绝不反悔。”
皇上也跟着连连保证。
“朕也把话撂在这里,如果明大夫能够医治好贤妃,她想要什么,朕也可以满足……”
太后眼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而明烟雨则是羞涩的瞥了眼君墨渊,低头勾唇笑了。
她那副害羞带怯的模样,殿内几个人都是人精,又有谁还不能明白了。
皇上只也是看在眼里,并不点破。
太后便有开口了,只是这一次,她却叹息了一声,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明大夫入宫的这些时日,哀家与她的感情是日渐深厚,哀家都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了。就算是亲孙女,也没她来的让哀家贴心。若不是她,哀家这条命早就不在了,所以啊,哀家心里啊,一直有一个心愿,那便是要替她找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太后话说到这里,明烟雨适时的红了眼眶,主动走近太后,跪在她身前。
太后缓缓的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常嬷嬷也擦了擦眼角,一副感动的不得了的模样。
太后抿着唇瓣,幽幽的继续说道:“哀家这把老骨头了,也不知道能活几年,难得能遇见一个喜欢的小辈。既然她不是哀家的亲孙女,可哀家便把她看作孙媳妇好了。从前不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哀家还想着,要把她赐给六皇子会皇妃呢。可是,这几日,因为贤妃病了,倒让哀家,一点点的看清了这丫头的心啊。”
皇上眸底掠过一丝讥讽,随即勾唇一笑接着问道。
“倒不知,明大夫的心在何处?”
明烟雨低垂着脑袋,不敢往君墨渊那边看,整个人不再是以往那副从容大方的姿态,她整个人都是紧张且忐忑的。
握着太后的手心,都渐渐的沁出了一层薄汗。
太后抬头,毫不避讳的看向了君墨渊。
君墨渊一愣,一开始还有些不太明白,待思索了一会,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即他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连忙起身,撩开了衣袍跪在了地上。
“明大夫的这颗心,不会是在本太子的身上吧?太后,那孙儿可就受宠若惊了……”
太后看着君墨渊这般积极,且有些高兴的态度,她也跟着哈哈大笑了。
她一边笑,一边指着君墨渊看向皇上说。
“皇上,哀家看这小子的早已是心猿意马,高兴不已了吧?瞧他那么乐不思蜀的样子,平白的俘虏人家的女孩的心,居然到如今还不自知?”
君墨渊一愣,随即眸底闪过不可思议的光:“太后,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在常嬷嬷眼里,便是看见君墨渊那不可置信的背后,则是染着受宠若惊的光芒。
啧啧……看来,太子殿下,的确是看上了明姑娘啊。
这下好了,好事将近了。
“哀家啊,可不敢瞎应承,可她这些日子,为贤妃做的,实在是让哀家这个老太婆看着都颇为动容啊。自从昭阳宫出来后,这丫头没能查出贤妃的病因,她便把自己关在寝殿里,除了要熬哀家平日用得汤药,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理。整日捧着医书,每天有了空闲,便往太医院跑,跟那些太医商讨贤妃的病情。”
“这么一日日忙着啊,这丫头都瘦了呢,哀家看着实在是心疼。故此便让常嬷嬷去劝劝她,谁知道,常嬷嬷却从她那里打听到了一个秘密。她居然对常嬷嬷说,为了太子殿下,为了不让他继续被困在太子府吃斋念佛,她得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医治好贤妃,而让皇上息怒,便迁怒太子了。”太后捏了一把明烟雨娇嫩的脸蛋,眸底闪着的满是疼惜,一边叹气,一边说着。
君墨渊直接就呆立当场,不可思议的看着明烟雨那曼妙惹人注目的身形。
常嬷嬷立即接着回道:“太后所言极是,奴才听到这些话时,当时便问了明姑娘,明姑娘一开始支支吾吾,不肯名言。后来,她还是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啊,若非不是为了心上之人,明姑娘何至于这般拼命啊。”
太后眼泛晶莹的泪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