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表哥没有多说的想法,季文瀚继续把目光转到赵宣的身上。
赵宣当然能感受到来自于霍元湛和季文瀚的注视,不过他不在意啊。自从京城出来,一直赶路被刺杀,从来没有放松的时刻。现在有机会玩耍,当然不能过错过了。
曾经在末世的时候,一个收养赵宣的老爷爷曾经说,如果遇到开心的事情,那就去做。如果不珍惜,不去尝试,说不定下一刻就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赵宣在末世养成了及时享乐的性情,即使在恶劣的条件下,只有条件允许,他都会珍惜每一个可以让他感到开心的时刻。
玩累了,赵宣骑着马跑到霍元湛这边,拿起霍元湛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着。
季文瀚皱眉,“此举真不雅,你自己也有啊!”
“都是男人,计较那么多干嘛,跟个娘们一样。”赵宣早就觉得这个季文瀚文绉绉的,别别扭扭,因此特别喜欢故意在季文瀚面前做这些出格的举动,用开玩笑的言语刺激他。
果真季文瀚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你才是娘们!”
“不是娘们,你叽叽哇哇做什么,你表哥都没说话,你居然还嫌脏了。”赵宣说完,还对着霍元湛挑了挑眉,“我现在警告你季大才子,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了。你再这样婆婆妈妈,我以后不叫你季大才子,叫你季大才女!”
季文瀚哪里被这样人嘲笑过,从腰间抽出短剑,就要跟赵宣决斗,“臭小子,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赵宣身体灵活,纵身一跃,跳到了霍元湛的马背上,坐在霍元湛的身后,用霍元湛宽厚的背,抵挡季文瀚的攻击,“大当家的,你管管你表弟,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是不对的。”
感受到身后顽皮的小滑头动来动去,霍元湛不由得一阵酥麻,出声提醒:“文翰,你都说他是小孩子了,你跟个小孩计较个什么劲儿啊,就当他是童言无忌了。”
“表哥,你偏心,我才是你弟弟。”季文瀚懊恼,“如果你不向着我,那就不要掺和我们之间的争斗。”
“以大欺小,不要脸!”赵宣笑嘻嘻地从霍元湛的身后探出头对着季文瀚做鬼脸。
看到表弟气得发红的脸,霍元湛也不能一味的偏袒这个小滑头,伸手在身后拍了一下,正好拍在赵宣的挺翘的小屁股上,“老实点,再不老实,我就不管你了。”
正得意洋洋做鬼脸的赵宣跌落在马背上,摸摸被打得发麻的小屁股,顿时觉得好羞耻。
“哼!”季文瀚生气,转头夹紧马肚,跑到了前面,不理这两个合伙欺负他的人了。
霍元湛感受到背后的小滑头老实了,笑着问道:“你为什么老是招惹文翰啊?”
“才没有,明明是他说我脏,我才说他娘的。”赵宣不服气,呲牙反驳,“以后你可是我的大将军,你要帮理不帮亲,才能以德服人!”
霍元湛哭笑不得,拍了赵宣的脑袋,“就你话多,文翰那人就是讲究这些,爱使小性儿,你别跟他一边见识。”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他计较。”赵宣回答,“不过他来找我麻烦,我还是会反击的,到时候他跟你哭鼻子,你不能说我。”
季文瀚清高,还想风度翩翩地占上风,遇到赵宣这样荤素不忌的人,注定要吃亏。
一路上这样事情,不时发生,季文瀚总是不吃教训,一遍遍地招惹赵宣,乐此不疲,但每次都被赵宣气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最后来找霍元湛评理。
霍元湛是帮里不帮亲了,各打五十大板,于是赵宣和季文瀚都不理霍元湛了。
霍元湛也觉得很无奈,继续承受着来自于赵宣和季文瀚的争斗带来的余波,日子过得也是水深火热中充满无奈的逗比欢乐。
本来还以为路上还会遭遇刺杀,没想到在将近十天的行程里,风平浪静。
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入眼看到的是破败的城墙,城门大开,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赵宣此时已经回到他的队伍里面,想要进去看看他封地上最大的城池到底破败寒酸成什么样子,但是姜毅恒不放心,拦住了赵宣。
“九皇子,这几天很平静,我担心有诈,我先带人进去看看。”姜毅恒皱眉,“姜嬷嬷,你陪着九皇子,我没有回来,你们绝对不能进去。”
对于陌生的地方,姜毅恒心里心存畏惧。
“姜叔,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赵宣好奇,忍不住想要跟过去。
“不行!”姜毅恒拒绝,事关九皇子的性命,他坚决反对。
这时候霍元湛骑马过来,“姜大哥,我陪你进去。”
一路上,霍元湛已经跟姜毅恒很熟悉了,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而且武功很好,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架势。既然已经决定跟随赵宣,那么就不能每天像个大爷一样,什么事情也不做。
就在霍元湛说话的是时候,后面一人一马已经冲入城门。
赵宣一看,原来是季文瀚那个别扭狂!
霍元湛担心季文瀚,催促姜毅恒快点进去。
赵宣羡慕地看向他们进城的背影,只能在后面叹息,他的半吊子精神力,木系异能还没有完全恢复,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