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彻提着刀, 看着藏在周孟身后的扯着嗓子乱喊的林正,肚子都差点被气炸了,直接用手指着周孟的身后, 咬牙切齿的说:“小子,你还要不要脸, 给我滚出来!”
林正把自己在周孟背后藏的严严实实的,只小心的露出一个头说道:“就不出来!”
“你!”
周孟看到薛彻气得有些狠, 怕等会薛彻真不管不顾对上林正, 忙上前一把按住薛彻,说:“薛老弟, 别生气别生气,孩子不懂事, 我等会回去揍他, 您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张标身为东道主,自然不能看着客人打起来, 也忙插到薛彻和周孟之间,对薛彻劝道:“薛老弟, 消消气, 小孩子家的, 要是真冒犯了你, 揍一顿就是了,大家弟兄们聚在一起不容易, 可别伤了和气。”
“就是,薛兄, 何必和一个晚辈一般见识呢!”剩下的几个统领,也不想周孟和薛彻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起来,也都忙过来劝和。
薛彻听得更气,心道你们是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骂我的,只可惜这事不能说出来,要不他更丢脸。
周孟看到薛彻暂时被几个统领稳住了,也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时候要是不给薛彻一个台阶,只怕以后薛彻更记恨林正,就转过身,对着林正的头一巴掌,然后对林正挤挤眼骂道:“你这孩子,怎么得罪薛统领,还不快去给薛统领赔礼道歉!”
林正会意,立刻从周孟的背后走出来,对着薛彻赔礼道:“薛将军,实在对不住,上次是晚辈嘴贱,还望薛将军大人有大量,饶晚辈一次。”
薛彻虽然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林正,可当着几位统领的面,薛彻知道今天是揍不了林正了,再加上不想让林正当着众人的面提起那件事,就气得把佩刀往腰上一插,一甩袖子回去喝酒去了。
林正看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三日后
林正一大早起来,收拾妥当后,就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裳,朝周孟的住的地方走去。
这三天来,离的比较远的几个府的驻军统领也陆续来了,在昨日人都来齐后,张标就亲自下了帖子,说今日在正院设宴,邀各位统领一起去商谈如何抵御外敌。
走到周孟的屋里,林正看到另外几个将领也都到了,就相互见礼,然后一起坐在外间喝着茶等着周孟。
还没等众人一杯茶喝完,周孟就穿着一身铠甲又了出来,林正几个人忙放下被子,起身对周孟叫道:“将军。”
周孟点点头,说:“既然人都齐了,走吧!”
说完,带着林正和一众参军朝正院走去。
“周统领到!”门口的侍卫朝里面大声通报一声。
里面的张标听到侍卫通报,忙迎了出来,对周孟客气道:“周兄来了,快请,弟兄们就差你了,大家正在里面喝酒等你呢!”
“是我来晚了,让兄弟们久候了。”
周孟客气了一下,带着人跟着张标进入。
看到周孟进来,里面正在喝酒的几个人也放下酒杯,纷纷起身,和周孟打招呼,周孟也客气的一一回礼,然后才带着林正等人入席。
酒过三巡后,众位统领就放下酒杯,开始进入正事。
张标作为东道主,首先开口道:“众位兄弟远道而来,按理说我张某应该陪着大伙一醉方休,只是如今大敌当前,形势危急,还望各位兄弟见谅。”
周孟听了,笑着说:“张老弟多虑了,我等来本来就是为了共商对策,抵御外族的,至于这酒宴,等外族退了,我等吃庆功宴岂不是更好!”
众统领听了也纷纷点点头。
张标看着众人都同意了,就将最近一个月外族南下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又提到之前商谈的办法,说道:“如今敌强我弱,对于抵御外族,大家的主意倒是统一,就是合兵,只是一旦合兵,那就不是一家一府的事,势必得有个人出来管事,不如咱们选出个总统领,各位意下如何?”
张标说完,看了看众统领,只是这次众位统领却没有附和,反而一个个沉默了下来。
总统领听着好听,要是放在没打仗的时候,那大家肯定要争上一争,毕竟谁也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可如今正是打仗的时候,要是胜了,那自然是好,可要是败了,那妥妥的是背锅的。谁愿意拿身家性命冒这个险啊!
整个酒宴,顿时有些冷场。
张标看的心里暗骂,平时大家称兄道弟的,可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过如今外族已经快把京城抢干净,下一个目标想必就是北方的这些幸存的大府,而盐城作为最富裕的几府之一,只怕到时首当其冲。
想到这,张标只能自己把台子撑下去,说道:“张某知道各位兄弟都是谦逊之人,必是不好意思毛遂自荐,既然这样,不如咱们来推选,推选出来的就为总统领,这样既名正言顺,也足以服众,可好?”
张标的话刚落,亳州统领薛彻就说道:“这办法不错,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推选,才能保证公平。”
张标听了,笑着说:“这个不难。”
说完,张标举起手,啪啪的拍了两下。
屋外顿时一队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