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也算不上大丈夫。”
江砚白拍拍他的肩,“行了,我有分寸。你别大声嚷嚷就是了。那个案子我不碰,只是调查老师的死因。”
黎辞给了他一个眼刀,这两件事有什么区别吗?说来说去,还是要查。
江砚白温言道,“你家中有妻有子,不必参与此事。”
“说的什么狗屁话!”黎辞舟难得说句不雅的话,“我是怕死的人吗?还有,你也不似从前心中无牵无挂啊。”
黎辞舟意有所指,江砚白苦笑,“她租下了小圆楼。”
“沈记要在金鸣坊开张的店是小圆楼?这……还真是巧了。”黎辞舟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孽缘,他瞄了一眼江砚白,“你不会是怕沈掌柜……”
江砚白一抬手,“我重查此案,与她无关。”聂星制的药屡次出现,从目前发生的事情来看,他比两年前更加疯狂,已经毫无怜悯之心了,他不主动杀人,却为杀人者提供便利。若他再无行动,殊不知聂星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聂星是在拿全城的性命与他赌,赌他会妥协从而重新调查当年的案子。不得不说,聂星成功了,江砚白不能置百姓的命于不顾。
黎辞舟问,“为什么非得是你?”
江砚白翻起卷宗,“在朝中,他也只信我了吧。”
黎辞舟冷哼一声,“真是讽刺。”被一个罪犯信任,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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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在做纸杯蛋糕。
纸杯蛋糕算得上是她童年的另一最爱,上层是香甜的奶油,下面的绵软的蛋糕底,最重要的是便于携带。
小时候谁若买了纸杯蛋糕,不拿上它在别的小朋友面前晃上两圈那是不可能的。待吸引了众小孩的目光,再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小口小口吃掉,拉足了仇恨。
这里没有纸杯,沈鱼找铁匠打了几个铁质杯底,四方油纸折成马芬杯的形状,放进铁质杯底里使蛋糕液倒入时纸杯不散。
铁质的杯底导热快,烤制的时间也好缩短些。其实铝质的最好,但沈鱼打听了一下铝价,还是算了。
热腾腾的纸杯蛋糕出炉再挤上一层鲜奶油,洒些干果碎。可惜她不会用奶油做花,沈鱼不是专业甜品师傅,这个有些难度系数。
要是再来一朵粉色小花,那才是真正的爷童回呢!
阿蓉拿了个小勺擓了一勺上层奶油,瞪直了眼,惊喜道,“如此味美,便是断了手也值啊!”
阿芝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有些不信邪地拿起一个撕开油纸咬了下去,只一口,就让她满身的疲累尽消,只余舌尖的一点甜。
阿蓉久久不说话,沈鱼还以为制作失败,忙问,“怎么了?”
阿芝吸了吸鼻子,口中还有蛋糕没咽下去,含混不清道,“太好吃了!”
眼睫中竟有丝丝泪意,沈鱼被惊诧,“你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吃到哭?
阿芝拉着沈鱼的手,“掌柜,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抱怨了。”
沈鱼畅然一笑,“好。”阿芝这丫头从刚才让她打发蛋白时便一直耷拉着脸,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沈鱼还挺喜欢这丫头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单纯,直率。
金鸣坊沈记的修葺快到了尾声,这招工的事情也需要提上日程,要是招到的工人都如阿芝这般性子,倒也不错。开店最忌讳的就是内鬼,直率之人远比心思深沉之人要好得多。
招工的告示已经贴了出去,柳香忙着绣嫁衣,所以这事还是得沈鱼来。沈鱼拖来邓氏帮着一起掌眼。
邓氏有些怯怯,“掌柜,挑人我不在行。”
沈鱼一把将人揽住,竖了个大拇指,“您可是当过这个的人,不必妄自菲薄。”
邓氏被她一鼓励,有了些信心,拿出了当时指点人做无骨鸡爪的架势。
一日下来,沈鱼看中两个手脚麻利的杂役,邓氏挑了个名叫雯儿的小丫头。
二楼要招待女客,所以也需要些容貌姣好的女侍,来应聘的几位沈鱼都不是很满意,邓氏却想留下雯儿。
沈鱼很理解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丫头长得确实好看。
雯儿的脸,放在后世便是大家说的顶级小白花的颜,她一皱眉就让人忍不住怜惜。
雯儿一开口也软软糯糯,“掌柜请您留下我吧,我都能学的。”
连阿芝也被蛊惑,“掌柜,雯儿的礼仪不算差,有我与阿蓉在,用不了几日就能教好。”
沈鱼其实是个隐藏的外貌协会,雯儿礼仪虽差了些,不过凭着那张脸,她还是点了头,毕竟看着美人进食,食欲都能好上几分呢!
沈鱼故意板起脸,“三日后我考校你的礼仪,若不好,你还是要回家的。”
“谢谢掌柜!”雯儿笑起来,跪下给她磕了个头。
沈鱼被吓一跳,连忙去扶人,“可受不起你这大礼。”
邓氏笑着将人扶起,“我们掌柜最和善了,不拘这些礼。”
阿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