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当然不是,什么毒都能解,那不成了仙药了!像玄金这种剧毒蛇,被咬上一口,大罗神仙也难救。”玄金蛇胆少有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玄金蛇有剧毒,也不能为了钱,将命丢了吧。
“你们待会儿定要表现得诚心一些,阿明叔脾气有些怪,对着有钱人反而不如对待我们和善。”
上山的路起先还很平整,越往后走路越小,捕蛇人说的难行还真不是夸大。
有几个陡峭的地方,她看着下面都有些发憷,没有拒绝江砚白时不时的伸手。
去见个人,也算是翻山越岭了,沈鱼苦笑。
“到了,前面那个竹屋就是。”捕蛇人叫起来。
沈鱼抬眼远眺,看见了远处的竹屋,总算是到了。她不像那两个男人,穿的都是靴子,她脚上只有一双布鞋,脚底早已经酸涩不已。
走近竹屋,捕蛇人去叫门,“阿明叔!阿明叔!有客人到!”
他喊了两声,里面便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进来吧,我屋里还有病人呢。”
沈鱼怕打着身上的灰尘,“病人,这位老丈还会看病?”
捕蛇人引着他们往屋内走,“估计是附近被蛇咬的人吧,阿明叔这里解药多。”
一进门沈鱼便看见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面色青黑地躺在藤椅上,身边有个满面泪痕的年轻妇人应该是孩子的母亲。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给孩子的脚上上药,上药处有明显的两个可怕的血洞。
捕蛇人走过去,“这是被乌头蛇咬的?”
中年男人边上药边回,“是,幸亏送来的及时。”他小心翼翼地抹玩药膏包扎好伤口,又给孩子灌了一碗汤药。
孩子一滴不落全喝完了,他嘱咐年轻妇人,“喝完药还要再等等,你别着急。”
年轻妇人双眼含泪点头,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孩子。
曲明转头问捕蛇人,“你找我什么事啊?”
捕蛇人道,“不是我找您,是这小两口找您。阿明叔您前几日抓到的玄金蛇肉还有吗?这兄弟家里有个长辈想治眼疾。”
江砚白拱手道,“还望老丈帮忙。”
曲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刚爬过山即便收拾的再齐整,衣衫总归会有些凌乱,足已证明他的诚心,“蛇肉我这里还有剩一点,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便卖与你吧。”
江砚白笑道,“多谢。”
沈鱼脚酸疼得厉害,已经撑不住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时地揉捏着脚踝,脚后跟也疼,估计是磨破了皮。
曲明眼睛尖,看到了,微微皱眉,“郎君很有孝心,贴心却不足。”
曲明的视线向下,江砚白这才注意到沈鱼脚上那双鞋,懊恼道,“是我糊涂。”
沈鱼抬眼笑,“无妨的。”
她话音刚落,方才的那个年轻的妇人惊喜地叫起来,“大郎,你醒了!”
藤椅上的孩子幽幽转醒,年轻妇人俯下身抱了抱孩子,跑过来在曲明面前跪下,“谢谢曲老爹,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曲明连忙将人扶起,“陈四家的,你若再这样,我就要收钱了啊,快起来。”
这年轻妇人穿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明显家中不富裕。
曲明道,“醒了便没事了。带着孩子回去吧。”又吩咐捕蛇人将这对母子送回家。
捕蛇人应了,临走前问江砚白,“兄弟记住路了没,可还需要我再回来?”
江砚白抬手道,“不必了,上山的路我已记着了。”
捕蛇人抱起孩子放心地走了。
曲明看了眼沈鱼的脚,“可能还有血泡,你待着别动,我去给你拿点药过来。”
沈鱼微笑,“谢谢曲老爹。”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沈鱼就看出曲明,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他板着脸去一个药柜前拿药,丢给江砚白,“给你媳妇敷上。”
江砚白拿着药,“是。”
女眷的脚不能为外人所见,曲明有意避让,“我去给你们拿玄金蛇肉。”
沈鱼看着呆愣了几秒的江砚白,眉眼带笑,“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来。”
江砚白将药放在了桌子上,背过身去,“小心些。”
沈鱼手脚麻利上好了药,又拿纱布在脚上缠了几圈,想减少一下脚和鞋的摩擦力。
沈鱼刚好,曲明就像掐了点似的,提着半条蛇肉回来了,玄金蛇已经被扒了皮,看不出本来面目。
草绳捆着蛇肉,曲明又找了个小麻布袋子装进去,“也不多收你钱,就给个一百两吧。”
江砚白想爽快付钱,一摸腰间,钱袋子还在沈鱼那里,他笑着向她摊开手,“钱袋。”
曲明笑道,“还是夫人管钱的好,想当初我的银钱都是给夫人管着的。”
沈鱼脸上闪过一丝羞赧,赶紧从袖子里掏出来扔给他。
曲明似被他们俩的举动勾起了回忆,“年轻时爱喝酒,若不是她管着,怕是活不到这个岁数。”
沈鱼问道,“那您夫人呢?”
曲明眼神落寞,“已经去世多年了。”
“抱歉,勾起您的伤心事。”
“无妨。”
沈鱼又问,“您是一个人住吗,您的子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