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下来:“抱歉,这件事我还真帮不了。”
顾茵听了这话很激动:“怎么会帮不了呢?妹夫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只要他一句话,自然能解决这件事的。”
顾聆黑着脸反问:“你这是要我们知法犯法了?我夫君作为左都御史,检举百官就是他的职责,若是他带头包庇贪官,你视整个都察院为何物?”顾聆觉得顾茵简直脑子有病,这么荒唐的事情都想的出来。
顾茵看顾聆态度这么强硬,也有些吓着了:“那我阿玛也是你大伯,我哥哥也是你堂哥啊,你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出事吧?万岁爷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了,若是万岁爷知道了,一定会牵连到我的,妹妹,你帮我想想办法,只要这件事情解决,你我之间就算两清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打扰你。”
顾聆垂眸想了想,大伯出事了,自己阿玛就会帮着去走动,难免会牵扯到他们家:“你让大伯他们将银子全都去还清,再去主动自首,兴许能从轻发落,我们能帮着转圜一下,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些了。”
顾茵还有些失落:“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吗?”
顾聆嗤笑一声:“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你去找别人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顾茵急忙拉住她:“好妹妹,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我按照你说的做就是了。”又对着顾聆千恩万谢的,顾聆面色好转了,才送顾聆出了咸福宫。
等看不见顾聆的身影了,黑着脸将手帕砸在宫女身上泄愤,不就是夫婿得皇上重用吗?有什么好嘚瑟的!
*
顾聆出了咸福宫,那个小太监的人影都没了,咸福宫的宫人们动作利索的将门给关了,弄得她想求助也找不到人。
顾聆只好循着来的路往回走,走了一半又迷糊了,这宫巷都长得一模一样,她该怎么出宫啊?遇上了宫女太监上前问路,他们都像是怕惹上祸事一样躲开她。
顾聆只好一个人在宫里瞎转悠,误打误撞竟走到了御花园,累的找了个亭子歇脚,才坐下就发现石桌底下躲了个孩子,那孩子看她好似也吓了一跳,色厉内荏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顾聆看他和明恒差不多大的样子,衣着华贵,却没有奴才跟着,将他拉起来道:“地上凉,若是生病了怎么办,快起来。”
福惠看她面容和善,面上也缓了缓:“你是我皇阿玛的妃子吗?我怎么从未在宫中见过你?”
顾聆自从当了母亲,看见孩子都忍不住心软:“我不是宫里的人,我是受皇后进宫召见的命妇,我迷路了,就走到了这里。”
福惠这才点了点头:“怪不得我从来没见过你。”
顾聆笑着拉了拉他的手,发现手心还热乎才放下了心:“跟着伺候你的奴才呢?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御花园,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福惠得意道:“我和他们玩躲猫猫呢,他们都找不到我。”然后又神情失落道:“母妃怀了弟弟,也没时间管我。”
顾聆想了想,现在宫里唯一有孕的只有翊坤宫那位,听说怀相不太好,要卧床养胎,底下的奴才们一时失察,竟让这孩子自己跑到了这儿来。
顾聆将福惠抱到椅子上坐着,柔声安慰道:“你母妃只是身体不舒服,不是不管你,她怀着弟弟很辛苦呢,你要多去陪陪她才好啊。”
一大一小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却不知这幅画面已经落在了别人的眼中。
雍正帝刚处理完朝政,就准备到御花园里散散步,看见福惠和一个穿着命妇朝服的女子在说话,皱了皱眉就要上前。
近距离看清女子面容的那一刻,心里却一震,心脏狂跳,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脑海里浮现出与现在一模一样的画面,只是画面中的女子是宫妃打扮,脸却是和这位命妇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