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我们是过来寻游神医的,并不知此门入不得,还请您见谅。”带着他们过来的男子上前赔笑道。
“外头立着的牌子你们没见着吗?游神医这些日子不出诊,也不见客,都赶紧回去吧。”那人挥手跟赶苍蝇似的让他们离开。
“并未见到阁下所说的牌子,若是有立牌,我们也不至于这般冒昧了。只是已经到了此地,也不知游神医为何不出诊也不见客了?”做生意之人,最常与他人打交道,这人似乎半分不在意那男子对他的态度。
脸上还是带着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拦着他们的男子见状,也不好一直冷着脸。
“游神医这几日有客人在,不便接待你们,你们若是有事,还是等几日再来吧。”说罢就往外走。
也不管温小六这一行人。
到了门口,许是未见到他所说的那立牌,又怒气冲冲冲了进来,风一般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元三宝!!!”
狮吼一般的声音,振聋发聩,似乎都能看到音波呈圆形向外扩散。
站在入口的一行人,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惊骇的看着方才那虽板着脸,但还是能看出来满脸老实模样的男子。
没想到此人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谷护卫眼光发热的看向那男子。
那人走路时,虽能看出来有些功夫,但却也只是有一些的模样。
感觉不到有多厉害。
而男子这一声狮吼,可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须得内力深厚,才能有这般功力,将声音传送甚远。
男子喊罢之后,回音久久才停歇。
不一会,就见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穿了件坎肩儿,两条胳膊赤条条的露在外面。
腿上的裤子也是半长不短的,脚上更是直接光着的,什么都没穿。
他的身形很迅速,几个跳跃便奔到了那男子跟前,“十三叔,你叫我?”男孩笑的满脸单纯的问。
男子也不说话,上前一步便使劲儿拧着他的耳朵,拖着人往入口处走。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贪玩,每日太阳升起之前第一件事便是将游先生的立牌放出去,你是不是又忘了?”
“还有,谁让你不将山门关上的?”
男子厉言训斥,手上半点不留情。
那半大小子被拧的耳朵通红,呼痛求饶,“十三叔,十三叔,你轻点,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小宝,要不是他早上起不来,拉着我继续睡,我怎么会忘了这事儿。”
“而且山门打开的事,可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男子听完更加生气,“你还敢说!小宝多大,你多大?他哼唧两句,你就跟着睡懒觉?”
“还有山门打开与你无关,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了?”男子将人拖到门口,松开他的耳朵之后,又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道。
半大小子揉着红彤彤的耳朵,脸上没半点悔过的样子,明显一副老油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乱瞟的眼神,在突然看到温小六一行人时,顿住了。
“十三叔,有人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啊啊啊,我都没换衣服,这样怎么见人?!”说罢还不忘往温小六的方向瞅了一眼。
黑乎乎的脸上,疑似染上一抹暗红。
转而又瞬间窜了进去,身形晃动几下,很快就不见踪影。
男子见状,只能无奈叹气。
见到还站在原地的一群人,皱眉道,“你们怎么还没走?不是都跟你们说清楚了,游先生不见客。你们要是再赖在这里,小心我进去叫人将你们轰出去了。”
不等先前那铺子里派过来的男子说话,谢金科缓步上前,冲着那人微微施了一礼。
之后才缓缓道,“这位壮士,在下谢金科,身后那位姑娘是金陵城温府的六姑娘,此番来这桃源,实并不为游神医而来,而是为游神医的那位友人而来。”
“我们与游神医的友人,有些许私交,贵地的规矩,我们不好打乱,不知可否请这位壮士通传于那位先生一番,若是游神医的友人不愿见我们,那我们自当立时离去。”
谢金科说话时,语气不急不缓,一身气质,矜贵卓然,温润淡雅,那男子在他面前,不由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方才那硬邦邦的语气,便怎么都说不出口。
挠了挠头,“那你们就等着吧。”说罢便往里走。
路过温小六时,却被她拦下。
温小六解下身上的一个香囊,那是姨娘的手艺,香囊上头绣着她的名字。
虽说这般将自己的香囊送出去有些不大妥当,但此时却顾不得许多。
姨娘若是真的在舒三老太爷那里,还能有几分看重。
舒三老太爷见了这物件,定然会出来一见的。
温小六一行人焦急的在入口处等着。
而拿着那香囊的男子,走向游神医住的屋子。
是一座小院子,不大,但布置的很雅致,且背靠大山,清爽舒适。
此时院子里,舒三老太爷正与那位游神医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