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第一人开始。
“民,民女叫刘小英,今年十七岁,还未成婚,”女子说到此处时,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如同蚊蚋。
坐在旁边记录的白露皱了下眉,问道,“可是还未成亲?”
那女子红着脸点点头。
“继续。”
“家中父母皆在,除了已经出嫁的两个姐姐以外,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弟弟。民女,民女五岁的时候,曾经跟着祖父学过几个月的字,如今虽然记不全了,却还知道三字经该如何背的。”
白露将这第一人记录完,便道,“下一个。”
第二人与第一名女子情况差不多,二人性子都有些小家子气,说话时,总好像怕惹得别人不高兴一般。
“第三个。”
这第三人见到了自己,忙清了清嗓子,提高嗓门便开口了,“奴家姓王,闺名倩娘,今年正好二十五岁,已经成亲,家中除了夫君和两个孩子以外,还有高堂婆婆一人,奴家虽未曾读过什么书,却曾经跟着村子里打猎的猎人学过一段时日怎么射箭猎物。”
说完不忘冲着白露谄媚的笑着。
白露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让下一个继续。
到了最后一个时,却见那女子只垂着脑袋,不说话,好似没有听到白露的话一般。
她旁边站着的那女子,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
那女子却还是一声不吭。
白露看向温小六,“少奶奶。”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便不必强求了。”
“是。”白露将纸笔收了起来,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还未走出两步,却听咚的一声响。
转过头来,便见那不说话的女子,跪在了地上,正用力的磕头。
“快将人扶起来,这是做什么?”温小六皱眉道。
她平日最不喜人这般磕头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很是不适。
白露上前扶她,那女子力气倒很大,白露一人还扶不起来。
“逍红姐姐。”
逍红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手握住那女子的胳膊,手上微微用力,本以为可以很轻松的将人抬起,却见那人居然能承受得住自己的力气,不由挑眉有些意外。
最后用了七八分的力气,这才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六姑娘,那女子,怕是天生力气就比别人要大些。”
“哦?如此说来,那倒刚好适合学习骑射了!”
“没错。女子一般力气小些,想要拉弓都难,这女子,想必拉起来比寻常男子还轻松些。”逍红想起自己与温小六打的赌,突然感觉自己大概率要输了。
“行露姐姐,你带着那位姑娘去擦药,剩下几位便跟着白露一起先去住的地方吧。明日我再带着大家去学习骑射的地方。”
等人走后,温小六几日未曾舒展的眉头,这才松快下来。
“对了,霜降,你去把管家叫过来。”
“是。”
管家来了之后,温小六便让他去赵侯爷的府上传话,人选已经定好,明日便直接去演马场。
那演马场是温小六跟皇上借的。
皇上让人划了一块比较适合她们教习的场地,承诺可以给她们一年的时间,可以在这里自由进出学习。
而书院的修建,正好也需要约莫一年的时间才能建成。
晚上。
用膳的时候,赵姑娘还未回去,便与他们同桌吃饭。
“对了,我明日要去演马场,你们两个也跟着我一起去吧。”温小六道。
“真的吗?那我可以骑马吗?”赵姑娘兴奋道。
“自是可以,注意安全便好。”温小六说完又看向小珠,“小珠,你想学骑马吗?”
小珠虽来了京城不少时日,但到底流着北地的血液,自然也对骑马射箭向往不已,双眼亮晶晶的点头。
“拿好,明日我们便一起去,到时你们两个也跟着学一学骑射吧。”
“我就知道小六姐姐最好了!”
“姐姐最好了!”小珠跟着学舌,之后又看向旁边的谢金科,觉得自己不能厚此薄彼,又道,“哥哥也最好了!”
谢金科伸手揉了揉小珠的头顶,笑了笑没有说话。
三人便决定好了,只等明日出发。
夜晚,洗漱完之后准备歇下,刚吹了灯,却听谢金科幽幽道,“娘子把自己与那两个丫头安排的挺好,只是你夫君我呢?”
“金科哥哥每日公务繁忙,哪里需要我来安排。”
谢金科闻言,翻了个身,将人揽在怀中,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公务繁忙?为夫倒觉得娘子比我忙多了。这几日便是下衙了,也见不到娘子的身影,我这丈夫做的,还不如那些成天跟在你身边的丫鬟。”
“金科哥哥说什么胡话呢,哪有拿自己跟夫人身边的丫鬟比的?”温小六哭笑不得道。
“那娘子便不心疼为夫整日思念娘子之心吗?”谢金科说着肉麻的话,还不忘将温小六的手拿到胸前,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声。
“人家说一日不见才如隔三秋,可咱们每日都在见面,金科哥哥你在思念什么?难不成心在曹营心在汉,思念其他女子不成?”温小六忍着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