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指导分工,让整个国家能够平稳顺利的运行。这样一来,大家分工合作,在其位谋其政,各人做好自己所该做之事,又何谈谁天生比谁要高贵或低贱一些呢?”
温小六这段话说的有些长,而她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大殿内却一片安静。
没人能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若是按照她的意思,难道皇上能与乞丐平起平坐吗?这岂不是乱了纲常、礼节!
那还学什么周礼、四书五经,倒不如得过且过,庸庸碌碌好了。能者多劳,那便活该那人为别人付出吗?谁也不傻,此事说来都荒唐滑稽。
秦祭酒见殿内安静的有些可怕,龙椅上的皇上此时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脸色看起来平静,却让人不由有些担心。
脚步往前一迈,张口就要打破这满室寂静,袖子却被人给拉住了。
明达正冲他摇头,脸色严肃,明显不赞同他此时出头。
屏风后的温小六却没事人一般,喝茶润桑,静等殿内的人回神。
似乎半点不担心皇上会因为她的话大发雷霆,降罪于她。
过了一会之后,温崇突然笑着上前道:“皇上,此时时辰不早了,不如用过午膳再继续?”
回神之后的皇上,面色平静无波的扫了一眼温崇,又看了看温小六那边,缓缓道:“不必了,既然已经说得差不多了,那便看看结果吧。”
皇上的意思自然是要看温小六与李进之间约定的结果。
此时已经没了温小六什么事,她只需安静的等着大伯将结果告诉她即可。
温崇也没有长篇大论的再说什么,面色温和的转向那些已经回神的学子,微笑道:“不知诸位对在国子监内设立外文班,且同意普通百姓入内学习可有异议?若有异议者,便直接站到前方来;无异议者,则站在原位即可。”
站在后排的李进,满心觉得陈庭之几人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而他作为约定之人是不能参与表达决议的,所以站在原地没有动。
只是过了好一会,见无一人站出去,原本还笑呵呵的那张脸,不由慢慢僵在了脸上,看向身侧的陈庭之。
“陈兄,你这是何意?”
说完又去拽另外几人,满脸的愤怒,只是皇上还在上面,他还没有失去所有的理智,不敢闹得太大,那些人就是因此,就算被拽了,看也不看李进一眼,只如一根木桩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陈庭之另一侧的那人,被李进拽住衣衫时,嘲讽的朝他笑了一下。
李进手指僵住,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要弃我不顾?”
“不是我们要弃你,而是现在这个情形难道你还没看明白吗?从皇上出现在这里的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注定要输了。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我会想办法让你重新进来的。”陈庭之最后那句话敷衍的意味,就连李进这个没什么脑子的人都听出来了。
他忍不住讥讽的笑了起来。
既然他们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想利用完他就把他给踢开?这天底下哪有那么美的事!他就算再傻,也是宁远侯府的人。宁远侯府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让那群家里不过六七品官的宵小欺负!
陈庭之他是动不了,难道其他人他也动不了吗?
给他等着,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李进垂下脑袋去,好像将陈庭之的话听进去了,实际却是为了掩盖自己脸上此时压抑不住的阴狠。
那边温崇见无人站出来,便笑言道:“今日既无人对此有所异议,那不日后外文班的学子入学,作为同窗,可得多多照应才是。”
温崇说完也不管那群学子脸上的神色如何,便转身将这答案汇报给了皇上。
皇上闻言,大手一挥,便准备说一句散了,却又将手停住了,“对了,是不是还有个‘彩头’来着?”
温崇没想到皇上会主动提起,便拱手道“是”。
“既小六那丫头赢了,那‘彩头’便兑现了吧。”皇上这意思自然不是要将李进送给她,而是要让李进实现之前自己说出的那番诺言。
殿内的学子此时不由都朝着李进看了过去。
反而是皇上,说完便下了台阶,转身离去,秦祭酒和温崇也忙跟了上去,温小六则留在了殿内,不过却还是等在屏风后头。
先前那位永定侯世子看着垂着脑袋的李进,冷哼一声,有些嘲讽。
早就跟他说过不要与陈庭之等人同流合污,他与自己不一样,身上没有恩荫,也不是世子,无需科举,他若想入朝为官,除了家族的恩荫就得参加科举,他身上的举人功名也是自己考来的,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珍惜。
现如今,从国子监退学,若是再去其他书院,指不定会被别人如何嘲笑。
且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说?
有知道此事内情的,或许还会对他有些同情,但若不知此事内情的,只道他因不知名缘由从国子监退了学,别人怕是会对他敬而远之,不敢与其多交。
说不得还会影响他明年的会试。
殿内与李进有过节的学子不少,见他落得如此下场,自然幸灾乐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