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赵旦......
的侧室,也亏她想得出来!而且我瞧着她那个样子,似乎还挺乐意。她就不想想,若真入了侯府,到时候别说赵紫该怎么面对她,就说侯府的那位夫人,难道会给她好脸色瞧吗?”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温玥小时候忘了她是怎么对付柳姨娘的吗?
她作为四太太的女儿都如此讨厌一个妾室,更加不用说侯府的那位夫人了。
而温玥的身份又不是一般的平民女子,入了侯府,到时会是个什么境况,她确定自己能忍受的了吗?
“少奶奶又何必担心,五姑娘从来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性子。”
“况且退一步来说,赵侯爷虽然年纪大些,但为人——奴婢说得不恭敬些,却比先前五姑娘看上的男子要好得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数,做赵侯爷的侧室不一定就比普通人家的正室要差。”
“不管如何,您已经出嫁,且五姑娘似又自己愿意,您又何必为难自己,再来操心这些事呢。”
白露说着帮她整了整靠着的迎枕。
温小六顺势拉了她在罗汉床前的杌子上坐下,动了动身子道:“你说的也是,只是五姐那个性子,我总有些不放心。”
“若真出了乱子,到时候她自己不好过,怕是还会连累温家。”
白露闻言就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温小六。
温小六见她这个模样不由好笑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温家在,总归对金科哥哥来说是好事也是助力。若是温家真的出事,就算谢家影响不大,但终归让金科哥哥在朝中就成了孤军奋战了。”
朝堂上的事,瞬息万变,变化无常,有人在总比光杆将军要强。
况且“朝中有人......
好做官”这句话也不是白来的。
“少奶奶虽说的是,但奴婢瞧着少爷不像是个需要靠着他人往上走的性子,想必就算有朝一日没了那些助力,少爷也能平步青云的。”
温小六听了这话就笑,“你倒是对你们家少爷很有信心。”
白露也不说话,端了茶杯递给温小六。
“对了,你跟那个张公子的事,怎么样了?”温小六又问。
白露没成想她会提起这件事,白皙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先前还能冷静的分析温家的事,此时却是脑子一片混乱,不知该怎么回答温小六了。
见她这个模样,温小六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放下茶杯,拉了白露的手道:“若你真的对他有意,不如我过两日找个由头将他叫过来问一问。”
“若是他也愿意,那我便是想了办法也能将你嫁到他家里去。只若是他不愿意,这强扭的瓜不甜,咱们再寻别的好才子就是。总能找的你心仪的。”
白露却摇了摇头,“少奶奶,此事便顺其自然吧。总归我如今年纪还不算大,也不必如此着急。霜降快要出嫁了,您身边能用的人一直都不多,也不能就这么离了去。”
温小六没有再多言,只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年根底下。
腊月初三的时候,温子明娶了新妇,不过三日,温玥也被迎进了赵侯爷的府上。
跟着去的,还有寰儿。
原本寰儿一直只叫着名,没有用他亲爹的姓。进了赵府之后,赵旦便将他的姓改成了赵,之后就叫赵寰。
只是温玥进了赵府之后,赵紫却不肯再上谢府的门了。
温小六自然知道是怎......
么回事,但这件事赵紫的心结还需要自己去解开,她本就是温玥的妹妹,现在辈分不好算不说,就算她去了赵府找她,又能说什么呢?
难道跟赵紫解释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情吗?
可这有什么用?
人已经进了赵府,日后就成了赵紫的姨娘,她不好面对自己,其实自己又何尝好面对她。
这样冷静一些时日,对双方来说都好。
马上就要腊八了,温小六将这些事都抛在了脑后,开始准备腊八粥。
正好谢家往年都有腊八的时候在郊外的寺庙内施粥的习惯。
往年都是在金陵城做。
但今天谢大太太在京城,谢金科又是第一年在京城为官,所以谢大太太和温小六就商量着以谢家的名义在京城的郊外施粥。
京城虽说乞丐更少些,但这里的天气比金陵城要冷许多,往年也常有乞丐冻死。
腊八这天,温小六一大早起身,穿戴好衣裳,跟谢金科和谢大太太一起吃了早膳之后便往城外去。
谢金科今日休沐,便也跟了上去。
谢大太太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便留在了家中。
到了城外,施粥的棚子早已搭建好。
此时已经有听了信儿,拿着碗过来的乞丐。
温小六头上带着幕篱,没有上前去给人分发粥和馒头,而是看着那些排队的乞丐。
他们一身褴褛,衣不蔽体,冻得瑟瑟发抖。脸上和手上都有冻伤,捧着热粥的手明显能看到肿的像馒头一样。
“金科哥哥,这些乞丐都是哪里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