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目光究竟有多么狭隘。
是他太天真了,不然也不能被徐芮耍的团团转,也不会把苏北对他的期许当作压力负担来对待。
他想突破自己,想改变墨守成规的性格。
只有他变得更优秀,才能不辜负她对他的赏识之恩,今后也可以更好的为她办事。
苏北怔住。
完全没有想到章泽会突然开窍。
但是瞧着章泽目光坚定的样子,也不像是临时起意。
苏北忽地莞尔一笑,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条,递给章泽说,“我不在的期间,倾城就全权交给你打理了,若是遇到棘手或者拿不准的事情你可以打电话请教这个人,不过他的脾气古怪,手机不一定会随时都带在身上,你必要时也可以去他家找他,记得带上几瓶千里醉,那个老头,一向认钱认酒不认人。”
章泽疑惑的接过,看了眼纸条上面的字——
“迟……归……?”喃喃读出了声,忍不住的问道,“……老板,他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那个老头的底细。
只是知道他是温锦年的老师,温家上下都十分敬畏这个老头,就连她那个大男子主义威风厉害不得了的姥爷见了老头的面都是要陪笑讨好。
她幼时在温家住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迟归。
老头当时喝的醉醺醺的,倒在了温家后花园的池塘边,他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招手让她过去,凶巴巴的,她小嘛,不抗吓,就走了过去,最后被他威逼去温家的酒窖偷酒,后来她被佣人抓了,揍了一顿屁股,由此怀恨在心。
于是当下一次老头来给温锦年上课的时候,她趁着他不注意,在酒里倒了一包泻药,老头喝了后上吐下泻,她躲在一旁,捂着嘴笑得不可开交,最终乐极生悲,被老头举着酒瓶满院子追。
老头的地址电话,从她知道温家有人要她命后,她就给皮皮发邮件让她帮着她查了。
幼时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赖皮的跟迟归要了一个人情,迟归当时怕她真的砸了他的宝贝酒,就哄小孩子的敷衍应了。
迟归是唯一能压住温家的人,也是她提前给她自己找的救命稻草,不过如今的情形,怕都不用等温家要她命了,她现在的命可是赌给了纪云轩。
如此,她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资源,不如让章泽去受教,老头的本事大着呢,章泽要是能悟进去,未来绝对前途不可限量,她也是多了个好帮手,就是以后章泽出去‘自立门户’,她要是有命活,也能借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