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烤架上的小乳猪已经被烤的泛起了金黄色,刺啦刺啦往外迸溅着油星。
章泽和苏北一人一个小刷子,往小乳猪上唰着酱料。
眼看差不多的时候,章泽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前辈,你看看这样行不,要不要在多撒点辣椒?”
迟归捧着苏北带来的百年佳酿喝的脸颊红扑扑的,醉醺醺的往章泽的方向瞟了一眼,说:“辣椒就别放了,再烤个十五分钟给我撕个大腿过来,”然后对苏北招了招手,“来——臭丫头你过来,陪老头我喝点。”
苏北就猜到会这样,笑着应了,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抬手正要去拿另一壶佳酿,手忽然被老头拍了一下。
“你喝洋酒,别动这个。”迟归把那壶佳酿往自己手边挪了挪,跟个护食的小孩一样。
苏北失笑,顺从的拿了一瓶洋酒,拉开酒塞,瓶子不大,她就直接对瓶口吹了。
一口下肚,浑身都热乎起来了。
不过也爽快!
俩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每次喝上一口的时候,都会比较默契的碰一个。
半晌,迟归才打破沉默。
他歪头看着烧烤架前对着小乳猪一个劲儿吞口水,但还是忍着不偷尝一口的章泽道:“你从哪里淘来的这么一个傻不啦叽的小子?”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他第一天过来我让他把我菜园子翻土,傍晚累的都直不起腰了,看我要砍柴烧饭,他还巴巴的凑过来抢活干。”
“这种性子,在商场上就是被人当枪用的,你怎么想不开要把公司给他经营……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
苏北:“老头,思想别这么桃色好吗?我就是觉得他人品挺不错的,也确实是有能力,要是真的能培养成才,将来为我所用,我也算是给自己铺路。”
迟归‘啧’了声:“年龄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苏北笑了笑:“您以为谁都能做到跟您一样把金钱权力视如粪土,来这里隐居山林?”
迟归挑眉,神色带着几分傲然:“那是自然。你外公他思想上要是能有我两分的觉悟,也不至于被他手底下的妻子儿女弄的没日没夜提心吊胆睡不安宁。”
迟归这些年过的悠然自得,但温家的事情他也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留意,她外公有什么事情也向来喜欢跟老头说。
不过现在听迟归的话,好像温家最近内部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苏北试探的问道:“老头,你和我外公是什么关系?我恍惚记得小时候我外公就对你态度特别恭顺。”
百年佳酿的度数比较高,先前迟归还喝了许多,现在有了几分醉意,他单手撑着头,因为醉了,眼底染了一片淡淡的红色。
闻言,迟归笑了:“呵呵呵呵,臭丫头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苏北眨了眨眼睛,凑过头,附耳倾听。
酒气喷洒在耳边,听到老头用古老如磬钟,醇厚的声音道:“我和你外公啊……我和他……是……是不能说的关系。”
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