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总是怕他,没想到恢复记忆后,这姑娘能说会道的。
他笑着道:“姑娘真是过奖了,能在王府供职,属下已是万幸了。”
郦子夏又极力夸捧了几句,忽然问道:“不知道我这三年来的身子怎么样?”
他道:“姑娘一向心胸豁达,很少生病,不过偶尔积食或染上小风寒,从未有过重疾。”
郦子夏道:“可否有我的病历?借郦子夏看看,好放心放心。”
梁医士干涩一笑,小心道:“姑娘并不是王府登记在册的人口,故而不曾记录病历。”
他遮遮掩掩地说着,只听外面□□琦大声叫道:“老梁,你看得怎么样了?时候不短了。”
郦子夏忙催道:“我这里不碍事,你快出去回王爷吧,别叫他等久了骂你。”
那医士听后,神色慌张,忙躬着背跑了出去,把药箱忘在桌上。
郦子夏看着药箱,眼前一亮,揣测这药箱里会不会装着她的病历,便鼓起勇气打开他的药箱,翻到最底下,果然看到两张纸,抽出来展开一看,一张是药方子,一张就是病历。
郦子夏暗笑,“还骗我说没有写病历,□□琦瞒着我也就罢了,你这么笨也能骗我么!。”
她仔仔细细读了一下那张病历,大半张纸上写得都是气血论,看不大懂,只有那么一句写着“房.事频仍,略可节制……”
郦子夏一慌,咬着嘴唇,惊恐道,这是我的病历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房.事频繁……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家,和谁做房事,不可能的!
其实另外一个强烈的念头已经非常明显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了。她第一天醒来的那个晚上,身穿银红色抹胸,下.身没有穿衣服,而且小腹之下很酸胀,这很明显是滥行房.事的结果。
可是郦子夏偏偏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她以前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和男人发生关系,还到了需要节制的地步。
郦子夏心里道:“这肯定是□□琦另外一个姬妾的病历。他那种人,每天眼神里都散发着一种邪魅的气息,欲.求不满的样子,所以才导致他的姬妾得了什么病。”
隔扇的门忽然被轻轻打开,郦子夏都没听到声音。
原来是□□琦发觉医士的药箱没带出来,便起了疑心,悄悄推开隔扇的门,果然瞥到郦子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张纸,她那表情甚为复杂。
□□琦就这样看了她许久,她都没发现。
□□琦迈步进去,嘴角微微垂下,道:“你在偷看什么?”
郦子夏吓得一慌,手里的纸藏也不是,扔了也不是,口里道:“没什么,没什么,就一张纸而已。”
她说着已经被□□琦凝结的目光吓到了,手脚慌乱地坐了下来,手抖着把那张纸折了起来。
□□琦走到她身边,并着食指和中指伸到郦子夏眼前,道:“别藏了,拿过来!”
郦子夏看着他两根细长的手指,如羊脂白玉一样,看得心里只犹豫,最后只好把刚才那张病历插到他那指缝里。
□□琦把那张纸在阳光下一抖,咔啦一声展开了。他一边看着,郦子夏的脸已经红透了。
□□琦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郦子夏怯懦道:“民女不大懂医理,看不懂这写的什么。”
□□琦道:“是么?你父亲才华出众,难道就没教授些医书给你看?”
郦子夏只顾摇头,看着他洁白的袍子上的团龙,任由他取笑或质问吧,自己就装作无知好了。
□□琦皱起眉毛,斜斜的眉毛聚在一起,嘴角还带着一点笑容,问:“真的不懂?房.事频仍这四个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