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出家人,为何欺瞒本官。”
胖和尚吞吞吐吐道:“小的可不知道这回事,都是我们师父接待你们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人的。”
太守道:“你们师父呢,我这就派人把他抓来问问。”
郦子夏道:“大人不必了,他们师父前几日已经圆寂了。这其中的事也不能怪他们,也有我的责任。”
太守道:“我原本以为他们是出家人,老实巴交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私藏你,谁料大意了。”
胖和尚深怕问罪自己,忙道:“人我送到了,还有事么?没事我先走了。”说着肥胖的身体像影子一样溜了。
太守对管家道:“去派人把庙里的和尚都给我抓过来,等王爷来了,让王爷亲自盘问,好给姑娘出气。”
郦子夏慌忙止住,“大人不必过度担忧,他们待我很好,其中的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不必捉他们来了。”
太守道:“那就等王爷回来时再做定夺吧。”
“王爷走多久了?”
“王爷在这里逗留多日,只为了找姑娘。眼看着中秋节就到了,又怕耽误了进京,就只好先走了。”
好在他没事,郦子夏道,“既然这样,我想我不必去京城找王爷了,我还是回桐城罢了。”
太守笑道:“路途遥远,恐怕还会有不测。姑娘若是不嫌弃,就留在寒舍,等着王爷从京城回来时,一起回去便是了。”
郦子夏在庙里担惊受怕,心累了,已经不想在外面耽搁下去了,便客气道:“这怎么好打搅大人呢,我还是回桐城吧。”
“姑娘不要担心,王爷已是交代过了。若王爷回来时,没能见到姑娘,我也难辞其咎啊。况且姑娘不必拘束,我的内人和姑娘差不多大小,时常也能陪陪姑娘。”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人家还是太守,郦子夏暂且答应下了。
郦子夏进了太守府,被安排在一处小偏院,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每日都有人来侍候,太守夫人也非常客气。
府里原以为郦子夏是太守新纳的小妾,毕竟长得好看又年轻。太守夫人立刻出来辟谣,说这是王爷的身边人,大家更加不敢小瞧。
郦子夏日子过得相当舒坦,而且一天又一天,飞快地过去。
一日中午,郦子夏还在午睡,突然被太守夫人叫醒,“姑娘,王爷回来了。”
啊?啊?啊?
说回来就回来了,一点准备都没有,穿得随随便便,装扮慵怠。
太守夫人看着郦子夏有点木,忙道:“姑娘还发呆,咱们出去迎一迎吧。哎,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出门陪你了,你自己去吧,说是到门口了。”
郦子夏拉住太守夫人大的胳膊,“不用羞,你陪我一起去吧。”
太守夫人还扭扭捏捏的,毕竟有点好奇这个王爷,就陪着出去了。
还没走到二门,就见自己的丈夫带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进来,虽然没有穿王爷的服饰,但是看起来也是气宇轩昂,看久了就会令人害羞。
太守夫人见琦王正与自己的丈夫说着话,突然看到她们两个出来,眼睛直接盯住了郦子夏,那种眼神真是叫人羡慕。
太守轻轻向太守夫人招手,让她过去,不要碍了人家两个的好事。
太守向周亭琦道:“王爷和姑娘到里面去吧。”
郦子夏也觉得有些尴尬,转身自己走到屋里,感觉他在背后跟着,很不自在,像是一个陌生人,又不像是。
一进屋,周亭琦道:“你去哪儿了?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在这儿么?”用得着紧张么。
“告诉我,你后来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你可知道。”
“不用担心了,没有病也没有死。”
“你可不能死。”
“为什么?”说话终于放松下来。
“你死了,孩子就没娘了……你快给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郦子夏想了想这番经过,可真是波折,但说起来也风轻云淡,“你那天被土匪绑着扔下山坡后,我也跟着跑了下去,找到你时,你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抱着你在路边等到天亮,遇到三个和尚,救咱们到庙里。那庙里的老和尚说要我嫁给她大徒弟,他才肯救你。我只好答应了。”
“啊!”
“怎么啦?”
周亭琦抓住郦子夏胳膊,从肩膀捏到小腿,像是检查什么似的,“你嫁给他了?我真是该死,该死……那后来你就真的嫁了?”